讓我到那遙遠的應許之地,不管那邊的人如何的對待我,請讓我到那裡,到我不可能存在的地方……

 不認識的新面孔安靜的坐在教室,不時出現學姊熱情的面孔,在那群安靜的人群中跑來跑去。
呃嗯,學姐向我跑來了。
「學妹,我是你的直屬學姊喔!」一個不認識的學姊跑來,冽著嘴對我微笑著,啊,跟我同樣的號碼啊,「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所以沒買飲料給你。」
我不自覺的露出傻笑,因為我從國小到國中當人的學妹/學姊,從來都沒有被這樣或是這樣對待別人過。
「沒關係啦!」
「嗯嗯,那我要先走啦,如果有事的話就來班上找我吧!」
學姐又跑開了,這所高職的人真的是熱情到難以習慣啊,只不過我蠻喜歡的就是了。
沒錯,你沒看錯,是高職啦。
申請入學的時候我被同學拖去申請這所據說第一的高職,以及另一個鄉下偏僻的高中,沒想到我反而中了這所高職。
別誤會,這所高職真的非常好,只不過當初考基測的時候打死我都不會想到我以後會上高職,不是因為我歧視高職,而是,我以為依我的專長興趣,我是比較適合高中的,這讓我非常的驚訝以及坐立不安,小事有很多是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可是這次的大事還是第一次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唉唉,而且,高職的課業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證照一堆要在以後的時候考,還有一堆厚厚的電腦書籍,英打中打會計國文英文數學地理計算概論樣樣都來,雖然班上同學人真的非常的好,一切都很美好很讚令人覺得怎麼會有那麼好的班級,但是,我對現在完全出乎我意料而且還是因為分數不夠而被人淘汰的這種丟臉理由才跑去高職讀的我,對我自己的感想,用簡單的一個字就可以形容的非常好。

操。

 

 

 


我對生活感到不安,雖然這麼說有點欠扁。
什麼樣的不安感我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一直不安一直這樣下去。
我知道我是個極度貪心的人,所以才感到極度不安以及不滿。
自從發現更廣大的世界之後,也就是第一次去國外,走在沒有人認識自己,充斥著自己說熟悉卻又不熟悉的語言,我才發自內心的想說,啊,世界那麼廣大啊。
所以我時常回到家之後就穿著繡著學號以及學校名稱的白色襯衫黑色及膝百褶裙,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啊,好想去另一個世界,不是那種的,是除了台灣以外更廣大的世界,接著望著自己身上的制服,我只有一句話。
真的是高職生了,真的快16歲了。
不管是上高中或是上高職,我想只要換掉上一句的一個字,結果都是相同的。

 

 

 

如果是我到那個我想像中的魔法世界,我想我不會喜歡上天狼星,而且還會回來這個地方,不會留在這樣,我常會這樣想,我是長髮控沒錯,但是我對花花公子持有極大的反感,第一次見面我想應該不是被舔肩膀,而是他飛出窗外宣佈game over。
但是不可能會是我,全世界千千萬萬的人妄想著要進去魔法世界,憑什麼會輪到我這個小鬼頭?而且,最好是無緣無故就會告白……
他媽的,我真的神經異常了,竟然批評我自己的文,這時我才發現怎麼我每篇文天狼星都會無緣無故被女主角吸引接著無緣無故的在一起,天啊,我怎麼沒想到,我文有一半天狼星都是花花公子,遇到的種類多到用課本的頁數也數不清,最好故事會進展到他愛上女主角,我為什麼沒有發現啊,嗚,我是神經病,我終於瘋了。
我從書架上拿出哈利波特第三集往床上狠狠的一摔,接著倒了下去。

我想去那個地方,即使跟我自己寫的文不同,劫盜四人會輕視的對待我,現在我只是想要去一個地方,一個跟這世界沒有任何關係的地方。
即使不是想像中的那塊應許之地。
全身依然酸痛著,我知道這是今天打羽毛球帶來的後果。
「好睏……」
廣播中出現飛兒樂團的應許之地,那是一首反戰的歌曲……這首歌不是主打,可是評價卻非常的好。
「You used be like an angel but now a devil…….」
Faye輕柔的聲音帶領著我的意識進入夢鄉,進入夢鄉後,我看見了美麗的藍色長髮……

 

 

 

接觸著臉頰的冰冷空氣一瞬間讓我感到有點刺痛,我把頭埋進棉被中,接著沉入夢鄉,他媽的,今天背單字背到12點,我管他是冷氣壞掉還是怎樣,老娘就要睡就對了。
啊啊……好溫暖,真是爽到了,好像之前我媽新買的羽毛被那麼溫暖,我怕冷怕的要死,有那麼棒的被子在真的太好了。
「呃嗯……?」
媽的吵屁……….咦?
他誰?強盜?不對啊,我窗戶都鎖著耶,靠腰,變態也沒有品味差到看中我這種貨色啊。
一瞬間我醒了過來,緩緩的從棉被中探出頭來,和一雙深藍色的眼眸對上。
…….操。
一瞬間我雞皮疙瘩兼冷顫都上了起來,他媽的,真的是個變態!
「啊啊啊~~~幹你娘!!!!」
我馬上使盡全身的力氣把變態踹了下床,接著用羽毛被圍住我的身體怒瞪被踹下床的他。

……咦?

很容易就習慣黑暗的我,望著眼前的景象,完全愣在原地。
窗外正下著細細白雪,我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的白雪。
老舊的木造窗檯,木造的床鋪,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老舊地毯,還有被我罵的幹你娘吵醒的三人,以及被我踹下去正在鬼叫的那個人,他們的膚色髮色都很明顯的說著,我不是東方人。
難……難不成……我才是變態?鑽進別人的床的我才是變態?不對啊!問題不是這個啊!
褐色短髮的男生開了燈,我ㄧ臉茫然的望著眼前的景象。
三…三個都是美少年啊!不對,現在不是要注意這個地方!
那個藍色長髮男湊近我的臉頰生氣的大叫著,這語言我好像很熟悉……靠!英語啊!還是那種道地的英國腔!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閉嘴!』
我被他煩到不行,用英文吼著,再一次把他踹下了床。
「這到底是啥鬼……?」
我不自覺的脫口而出中文,什麼美少男在此刻完全被我丟到了腦後,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腦筋一片空白,羽毛被漸漸滑落到了腰部,我低頭一看….我還穿著制服!衣服上還繡著學校的名字啊!
褐色短髮的男孩抽出一根木杖,起身指著我的喉嚨。
木杖……魔杖…….哈利波特?不會吧。
「聽的懂我說的話了嗎?」
那個男孩說著,我呆愣的點了點頭,接著把目光對上了那個一頭亂髮,他床旁邊還放著一副眼鏡的那個男的。
我立刻衝下床,踩過那個長髮男一腳,接著衝向那個一頭亂髮的男的,他被我嚇的跌到床上,而我則是我撲過去直接把他前面的瀏海翻開,一片光淨潔白!而且用日光燈照還可以反光!
「沒有疤痕?哭夭……」
我轉過身去,全部的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地上被我踩的那個男的此時還在顫抖著身軀,看起來就很痛。
「雷木思路平?」
「嗯,是我。」
褐髮男生冷靜的說著。
「彼得佩迪魯?」
「……」
他只是發抖著。
「…….詹姆波特?」
「喂!你要睡到獸足床上就好干我屁事!」
他叫著,一副沒了貞操的樣子,我不爽的補了他一腳。
………我竟然還有辦法做這種事…讓我死吧……..
「……………………天狼星……布萊克?」

我轉過身去不可置信的望著被我踩趴在地上的藍色長髮男孩,他只是顫抖的對我伸出個中指來。
很好,我終於寫文寫到腦殘了,我心裡想著。

……不對!這不是腦殘啊!明明冷到很靠腰,感覺那麼真實……
「那你是誰?」
「等等……路平先生,先讓我整理一下……」
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逐漸發白,這不是真的吧?我在…..霍格華茲?
我望著窗外,縮緊身子之後馬上站起身來戰戰兢兢的打開窗戶,迎面而來的冷空氣輕拂過我的耳後,我不可思議的望著窗外的景象,下面那個那個那個在森林旁的小屋難不成是海格的屋子?靠,不會吧。
「真的是霍格華茲…….」
現在說實在的,有點想哭。
我一語不發的關上窗戶跌坐在地板上,那四個人望著我,天狼星看著我的反應露出一臉疑惑,應該是在心裡想說這個麻瓜真奇怪之類的話吧。
而我完全無視於他,只是不斷的想著,神實現了這個願望。
我到了,我想像中的應許之地。
從口中吐出的白煙是那麼真實,不是那黑暗狹小的想像虛擬空間,而是一片廣大的空間,一個有奇幻色彩的英國,不是那個在那世界的英國。
沒有人認識我,沒有人熟悉我,沒有人會為了我在那個世界做的蠢事而責怪我。
沒有….看不到那些夾在桌上的照片,看不到那些我強迫自己所製造出來的傷口……
「喂!女人!愛慕我也不用鑽到我的被子裡!」
「操你媽的!誰在愛慕你,你長的很帥沒錯,但是天生看起來就很欠扁!」
我笑著哭著說出這句話,淚在一瞬間變的冰冷無比。
真實的感覺……不再是那些碰觸不到的東西……
羽毛被再次掉落到我的腰邊,我用衣袖擦著不停落下的眼淚,無視於圍繞在身邊寒冷的空氣。
他們一定以為我是神經病吧,因為現在他們看起來就有打算把我丟出窗外,連那個在每篇文中都被描寫的非常溫柔的雷木思似乎也有這種意思。


「我已經說過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解釋,我不悅的瞪著在我面前走的無比快速假裝不認識我的天狼星。
「我也懶的理你!要不是雷木思要求說一定要把你送到鄧不利多的辦公室解釋清楚,那不然我根本就不想要花那種鬼力氣浪費時間帶你到鄧不利多的辦公室!」
「違抗雷木思的命令有那麼恐怖嗎?」
我故意忽視他那一長串的抱怨話對天狼星說著,天狼星的背影一顫,更加快速的往前,幾乎要用跑的了。
「喂…….他媽的!走慢一點會死人啊!」
「你管我!我就是愛走那麼快!」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雷木思是怎樣的恐怖法!」
「啊啊,干你屁事!」
「幹…..你走快我的大衣就會被灌進冷風啦!我穿的是夏季制服耶!」
身上的大衣是雷木思硬逼迫前面那位仁兄給我穿的大衣,我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衣服,爽!看他能拿我怎麼辦。
「你…….」
他滿臉青筋的回頭瞪著我,我滿臉笑容的伸出我的中指。
「靠,你還算是個女人?」
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把中指收回。
「我算不算女人干你屁事?」
「不准說!」
我相信我把他逼到崩潰邊緣了,哈哈哈好爽啊!!
關於這件事,我在昨天晚上的說明加油添醋了些,說什麼只要我說出口將來如何如何的話,那個人的將來一定就會變的如何如何,所以對著女性身體極度癡迷的天狼星,能夠整整他的方式就是他將來會愛上男人,然後會變的對男性的下面極度癡迷的變態。
我真是佩服我的聰明才智,嗯嗯,真爽,活著第一次這麼爽。
「到了!放開我啦!」
「我也不想要碰你,啊啊是不是越高的地方就越冷啊……」
我打開了門…幹!好冷!我馬上躲到了天狼星的身後,接著無意間看到校長辦公桌旁的鳳凰。
「鳳凰什麼時候會自焚?還是要用打火機點他才會燒?」
鳳凰聽了我的話一驚,馬上飛到了後面去,天狼星無奈的瞪著我。
「太冷了,那不然我也不想要做出這種傷害動物的事。」
我說著,想到下一步的保暖方法,扯掉他的衣服再穿上,嗯,這方法真是讚。
「鄧不利多不在,那要怎麼處理你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讓我打算扒光的天狼星問著。
「把我帶到餐廳,之後把我丟到霍格華茲的任一角落,我想要一個人。」
「嗯,那太好了,接著你就會被史萊哲林的人玩到死,我就會被葛來分多的雷木思砍到死,你以為天生犯賤歧視有麻瓜血統的他們,會放過你這滿口髒話的麻瓜女人?」
「嗯,真是精確獨到的見解,那你就被雷木思砍死好了,再見。」
我無視於他繞過他的身邊直往樓梯走,他緊張的轉過身來拉住了我的手。
「……幹麻?要握別人的手不會先講一聲喔?他媽的害我嚇到。」
「你真的那麼不怕死喔?你跟我走!你不怕死可是我很怕死!!」
他硬拖著我往樓梯走,他竟然那麼怕雷木思?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啥?」
他比了個中指。
「比多中指不積陰德小心將來你下半身沒辦法用啊。」
我笑夠了之後微笑的回答著他,只見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媽的那什麼臉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
「我不信那一套而且善事也做很多,剛剛好可以抵消。」
我馬上打斷他想要反諷我的話,我微笑著望著他握住的手。
「如果你不想要因為我跑了然後被雷木思砍了的話,就放開我的手吧。」
「怎樣,害羞喔?」
他露出一抹嘲諷兼曖昧的笑容,我翻了翻白眼把手抽出來放進口袋裡。
「只不過如果被你牽的話會有冷風灌進我的衣袖裡,這樣子跟有沒有穿大衣都一樣。」
啊啊好暖和,爽到了,就像是冬天吃火鍋一樣,怎麼會那麼暖和…….現在只要加條圍巾就更完美了。
「你為什麼那麼怕冷啊?」
「因為我的國家只有在高山上才看的到雪,我從來沒有看過雪,當然也不能適應英國的天氣,我們那個國家啊,在平地上光是能呼出一口白煙就很稀奇了。」
「真奇怪的國家。」
「有嗎?你們這裡才算奇怪吧?」
「其實只是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吧?畢竟我也沒去過你的國家。」


此話一出我愣在原地,他停下腳步一臉疑惑的回頭望著我,接著我不由自主的爆出大大的笑容。
「好樣的你!」我拍了一下他的頭,揉亂了他那頭長髮,「沒想到你也有說人話的時候!操!又害我嚇一跳了!」
「靠!我的頭髮!!!媽的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啊!」
他發出慘叫聲,用拳頭往我頭上揍了一拳,我反踹他作為報復。
「隨便綁一綁就好了。」
我從口袋中拿出我的髮圈…..我來的時候是綁著頭髮的,但是因為太冷想到說頭髮放下來可以保暖所以才不綁,現在這種氣溫對他說應該沒有什麼吧。
「我才不要!這是風格你懂嗎?你這個沒有打扮觀念的臭麻瓜!」
「好好這是你的風格。」
我把他脖子上的圍巾扯離開來,沒有注意到這的他差點被我勒死,我一臉爽樣的套上被我拉離的圍巾,爽!這個圍巾我之前有摸過一下,光是想像就覺得戴上來很暖和,現在戴上來才感覺真是他媽的爽!
「你他媽的在……」
「既然你那頭自己風格的頭髮可以當人工圍巾,那你應該不需要了吧?」
啊啊真爽啊,如果現在吃壽喜燒就更讚了……家庭小精靈應該會煮吧?改天叫他們煮一鍋個人鍋,雷木思蠻照顧我的叫他再煮一鍋好了。
「餐廳到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看來他有股衝動想要把我做成壽喜燒。
「我的眼睛沒瞎。」
我反比一個中指,原本以為我這個不速之客會讓餐廳的吵鬧聲冷靜下來,但是看來似乎沒有。
「獸足,慘了。」
「啊?」
詹姆穿過吵鬧兼哀嚎的人群,臉色蒼白的抓住天狼星的衣服。
「鄧不利多他們去員工旅行一個禮拜了,所以我們這禮拜都不用上課。」
員工旅行?靠腰,這是什麼學校啊…
「這不是太好了!!你在慘什麼?」
「他說如果沒做完指定的作業,霍格華茲就會出現勞動服務做七年的學生。」
一瞬間天狼星囧了,沒錯真的是那個囧臉,讓我轉過頭去悶笑,哈哈哈哈太好笑啦~~怎麼帥哥的囧臉那麼好笑!!
「有人在幸災樂禍……」
詹姆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愣愣的看著籠罩在我頭上的黑影,接著馬上被天狼星的手臂用力的勒著!他媽的!笑一下會死喔?
「怎樣?看我寫功課寫到掛很爽嗎?啊?」
「靠夭放開啦!這樣會出人命的!!咳咳咳…….」
我非常害怕稀薄的冷空氣,因為那會讓我幾乎不能呼吸。
那天去北海道上函館山的時候我就咳的要死(北海道夏天平地15度左右,晚上就是白天溫度扣十度),非得要躲到紀念品館裡面吹暖氣才能活下去,那時函館山接近零度左右吧……
但是現在霍格華茲在英國啊!他媽的現在下雪都零下幾度,這人掐住我的脖子是要怎樣!
「天狼星別鬧了!她臉色都發青了!」
坐在餐桌上的雷木思察覺到我的臉色有些不對,趕緊大叫著,天狼星一愣。
「啊?真的假的……靠!!!!」
雖然我真的不想要幹這種事,只不過我都快被他勒到意識模糊了,所以我只好….把他的手當雞腿,用我平常咬雞腿的力道往他的手上狠狠一咬,接著馬上跑開躲到雷木思身後比了個中指。
「媽的你這賤女人!!!!」
此話一出我看到雷木思低下頭擔憂的看著我….接著我把嘴巴用兩指拉開吐了吐舌頭,一臉賤樣的看著他。
「我就是賤怎樣怎樣~~」
此時我真的極度感謝我哥多年來對我的教導,讓我可以讓眼前這人無法反駁我加上瀕臨氣死邊緣,只有一句話可以表達我的心情,那就是,爽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你這女人真棒!」
詹姆看著自己的好友第一次被女人氣到快死,直接很沒友愛的大笑,雷木思也笑了出來。
「鹿角你這死沒良心的!我們去寫功課不要再見到這個爛女人了!」
他一臉怒氣的拉著詹姆直往大門走,看到我此刻的反應他更怒了,因為我笑著跟他揮揮手說再見。
「你好厲害,天狼星從來沒被女人這樣對待過。」
笑到差點缺氧的雷木思滿臉笑容的望著我,我知道我臉紅了,因為他的笑容好萌啊!只要全裸躺在床上流著淚嘴裡再咬顆草莓就更完美了!!!天啊太萌了!如果巧姐在這的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的!
「怎麼了?」
雷木思看著癡癡望著他的我,我知道他感到極度不安,就像是被送上屠宰場的小雞一般那樣的不安,所以我只好吸回即將流下來的口水恢復正常的搖了搖頭。
「嗯,那就好,」我看見他鬆了一口氣,「鄧不利多要我們好好照顧妳。」
「嗯,然後呢?」
「啊?」
「沒有說我什麼時候會回去?」
我錯愕,雖然說是應許之地,可是這塊地方的天氣讓我無法適應啊。
「沒有,但是他說會幫你帶禮物回來。」
「……禮物?」
此時我突然領悟到了,一山比一山高,他媽的鄧不利多這個死老頭讓我完全不知該如何嗆他,只能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


「啊啊……」
「……」
「啊啊啊啊好無聊啊啊啊~~~~」
「媽的吵死了!!」
天狼星往地上一踹,其力道之大讓我看見我的棉被都飄了起來,沒錯,我現在在地上滾來滾去,因為這樣子有運動就可以保暖。
「趕快去趕你的功課吧哈哈哈哈哈。」
我不怒反笑,反正有雷木思在旁邊又沒差。
「你為什麼不出去外面?」
雷木思有些皺著眉的說著,啊,我吵到他了嗎?
「因為外面很冷,抱歉,因為我太執著於吵死他了,所以沒有注意到你。」
我認真的說著,一臉無辜的指著天狼星,準備把一切的錯都推到他身上。
「靠你這死女人……」
「天狼星,給我安靜一點。」
雷木思女王的寒冰風暴差點波及到我,看著天狼星越退越遠,我終於了解到,為什麼他會那麼怕雷木思了,因為旁邊那兩個人也嚇的皮皮挫。
室內恢復了寧靜,我把棉被拖下床圍繞在我身上,趴在窗台上無聊的望著窗外的暴風雪。
「那我要睡哪?」
「天狼星床上。」
除了天狼星之外的三個人都異口同聲的說著,我和天狼星囧了,靠夭,為什麼是這種老套的情節?難道我要變成未婚媽媽?不要啊!我才不要跟這個男的生小孩!還雙胞胎!(為什麼會想到這裡……)
「為什麼!?」
「因為他床最大啊!帶女人回來比較方便,他就把床加大了。」
「叫他睡床下。」
聽到這種理由更堅信我保護自己貞操的決心了
「靠!為什麼我要睡床下!」
「因為我睡床下我會冷死,你跟詹姆睡啊。」
「不要!!他上次把我當成莉莉結果我差點被男人吻。」
跳過雷木思,看起來非常注重個人空間的雷木思不可能會讓別人跟他擠一張床。
「彼得?」
「我每次都被他擠下床,你要我跟他睡?」
他的語調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怒,我想了想。
「那你就睡地板吧。」
反正他冷死干我屁事,他真的怒了,他放下筆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聲不響的瞪著我。
「那是我的床,你憑什麼?」
「.......憑我睡在地上真的會死,我光是現在就受不了這種溫度,更何況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個晚上?」
他讓我有一點嚇到了,我知道我只是個闖入者,受到冷淡的對待也是應該的,但是至少連讓我躺在床上睡覺的權利都應該有吧?
「……雷木思,能不能變一張床?」
「沒辦法。」
「而且你那張床最暖,我也只能睡那張床才睡的著。」
我無辜的說著,他瞪了我一眼我則假裝沒看到。
他嘆了一口氣。
「唉,沒辦法了,只能和你一起睡了…」
他露出非常無奈以及不甘心到極點的神情,我囧了,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直望著他。
「幹……我到底是帶了什麼衰……」
「你這什麼態度?!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妄想要跟我度過夜晚!?」
「那是因為你和你口中的女人都沒貞操兩個一拍即合才會這樣。」
我比了個中指,我說過我最討厭這種動不動就把多少女人掛在嘴邊的男人了,你女人干我屁事?他又不是我娘生的。
「哈哈哈你真的很讚!」
詹姆大笑了起來,等到天狼星一臉怒意的回頭望著他他才假無辜繼續低頭寫作業。
「雷木思還有沒有被子?我不想要和他睡同一件被子。」
「我也不想,你趕快睡!我可不想要跑到床上睡的時候還要跟你吵!」
「我也不想。」
我比了個中指後馬上鑽到床上去睡,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寫作業寫到快腦殘了,誰叫詹姆奮發圖強說要把七天的作業都趕完,他們活該。
啊啊果然羽毛被除了讚之外就是爽,我一臉幸福的沉入夢鄉。

 

 


我上高職之後就難得睡的那麼爽了,我一臉幸福的起了床,卻發現大家都不在床上,全都睡趴在桌上了。
我靜悄悄的下床抓起他們的被子鋪在他們身上,然後只剩下天狼星大少爺沒有被子蓋,因為他的被子就在我身上,我望了望身上的被子……嗯,他冷掛好了,但是我的良心有些不安,所以我就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往他身上一丟,坐在窗台邊望著漫天的白雪。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玩過雪呢……雖然很想玩,但是我沒興趣冷死自己,如果雪是暖的該有多好。
頭上突然被黑影籠罩住,我抬頭一看,一臉屎樣的天狼星不悅的瞪著我,他伸手抓住我的被子…靠!他要搶!我馬上死抓著被子不放。
「我好冷。」
「你拿詹姆的就好啦!」
「你有暖被我要用!」
他一臉空洞的扯著我的被子,看他的臉我就知道他凍僵兼腦殘了。
「我才不要……啊啊啊啊!!」

我被他拉倒了,他一時反應不來撞上地板,我不想要撞上他所以及時用雙手撐住地板……幹,手好痛!
撞上地板的巨大聲響驚醒了趴在桌上的三人,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我壓倒他的畫面,我一臉僵硬的望著他們,他們也錯愕的看著我。
 「原來……原來你終於對天狼星做出這種事了……」
詹姆感動的拭淚(?),我急忙起身比了個中指。
「靠,這是誤會啊!就跟莉莉會壓倒你一樣不可能啊!!這是誤會誤會誤會啊!」
我非常急忙的否認的,他媽的,我最好是會壓倒這個混蛋,我的眼光沒那麼差!
「莉莉總有一天一定會因為我太帥所以會壓倒我,唉,天狼星,你又用你噁心的眼神讓一個女人迷上你了。」
我翻了翻白眼起身踹倒了他,他媽的連雷木思都用那種眼神望著我!真是讓老娘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而且明明是天狼星拉倒我的,為什麼他要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忍受不下去了,我把棉被丟給了天狼星….嗚,好冷!英國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抓起兩件大衣隨手把它往我身上一穿。
「喂!你要去哪?」
「去外面,我可忍受不了別人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我終於知道被誤會撲倒別人的滋味了,好囧啊!那眼神真的很難以形容,就像是突然看到一隻小蟑螂鑽進床底的囧樣。
「你不是很怕冷?不要緊吧?」
雷木思回過神來有些緊張的問著,我笑了笑比了個YA示意沒問題。

 


我有點後悔了。
不要緊?不要緊個屁啊!我當初是腦殘到什麼程度才會冒險跑到這裡?我發覺我來到這裡之後智商似乎越來越低了……不要啊!我不要變成腦殘啊!
現在雖然不是暴風雪也夠我受的,寒冷的空氣不停的讓我的身體沒間斷過的寒顫,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差,因為我連說話都不想要說了,只怕我一開口冷風就會灌進我的身體裡。
我一語不發的望著飄著雪的天空,突然看見一個藍色長髮的人坐在窗邊露出挑釁的笑容對我比了個中指。
操,我兩手伸了出來比了兩隻中指裂嘴露出更大的笑容,我感覺到他笑容又僵了下來,要不是詹姆拉著他,他現在簡直想要跳下來掐死我。
就讓他跳下來摔死好了,我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剛剛的事給了我一個警惕,以後絕對不要隨便往天空看,那不然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好冷……
果然只用鼻子呼吸會喘不過氣來,我也不管會不會被灌進冷風了,我呼出了好大的一口氣,卻發現還是不夠。
我哭,我不會就這樣那麼丟臉的死去吧?不要啊,我還沒看到小丸子的結局就這樣死我不甘心…
我在漫天的雪景中看見了火影,我高興的跑向前去,卻發現火影越來越遠,但是我那個時候我已經不顧那麼多了,我就一直追著,沒有想到回到了城堡裡面。
「咦?……啊啊啊!!」
我被人抬了上來……靠!不是人!是空氣!
『嗯,那太好了,接著你就會被史萊哲林的人玩到死,我就會被葛來分多的雷木思砍到死,你以為天生犯賤歧視有麻瓜血統的他們會放過你這滿口髒話的麻瓜女人?』
不會吧?我錯愕,接著我注意到我身上的兩件大衣一件件的被空氣脫了下來,接著只剩下我的夏季制服上衣外加黑色百褶裙……好冷!我發覺我真的會冷死,因為在脫下最後一件大衣的那一剎那,我的手腳馬上就很快速的漸漸失去知覺。
「混蛋……!」
我僵硬的扭動著脖子往下看,金色長髮隨著米白色的圍巾飄揚著,他的笑容以及他俊秀的外貌,表明了……他是個變態啊!靠腰,我遇上真正的變態了!
「難得出現了真正的麻瓜,不玩玩怎麼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
你夠變態!我咬牙切齒的想著,抓著百褶裙不讓自己的內褲曝光。
「喂!!馬份!!!」
他注意到我的舉動便把我整個人在空中倒了過來,此時天狼星一臉著急的跑了過來,臉上有著難掩的緊張表情……難不成他要救我?
糟了,我怎麼突然有點感動…
「這次我來幫你!還有看了他的內褲會長針眼,千萬不要殘害男性同胞啊!」
………
操!你這死沒良心的,我最後還把棉被丟給你耶!我咬牙切齒的瞪著天狼星,接著我發覺我的身邊開始凝聚著一滴滴的水滴……我囧了,不要啊!這種天氣我碰水我會冷死的!
接著抬住我身體的那股拉力突然消失,我一驚,閉上眼睛準備認命的摔在地上,卻發現一種溫暖的膠狀物體包圍住我的身體……咦?我張開眼睛,是剛剛凝聚的水滴啊!
「咦?」
溫暖的水圍繞在我的身上,不時往我臉上擦去的水滴竟然不會讓我感到一絲寒冷,我低頭望著天狼星,他對我露出欠扁又挑釁的笑容。
「布萊克,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似乎是因為天狼星打壞他的興致而冷冷的說著,我慢慢的被包圍住我的水降落在他的身後。
「雖然這女人很欠扁我也很想要幫你,可是出人命我就不知道怎麼負責了。」
他一臉無奈的說著但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擺明了只要他救我就等於抓住把柄可以盡情的嗆我,看穿他意圖的我露出奸笑,趁他們雙方互瞪的時候,我不畏寒冷的衝了過去。
「你!?」
看來那位馬份嚇了一大跳,當他正緊抓著魔杖準備施法的時候,我撲上去把他的魔杖搶了過來直往天狼星那丟,愣在原地的天狼星也準確的被我K到額頭撞到地板。
魔杖被搶走的他氣憤的想揮拳揍我,只不過她看到我微笑兼爆青筋的臉色似乎讓他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不玩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我扭動著拳頭說著,接著話不多說,馬上開扁!

 


我發燒了。
一早起來頭就昏昏的,氣溫依然零下幾十度,現在的頭昏昏熱熱的,全身卻又發冷,總而言之就是非常難熬,他們都不知道跑哪了,昨天雷木思好像說要去圖書館……咦……是雷木思還是詹姆啊……
昨天我把魯休思狠狠的打了一頓,我記得好像差點踹殘了他的小雞雞,讓天狼星忍不住阻止我的行為……有很過分嗎?這是報應嗎嗚。
雖然知道總有一天會感冒,但是真的非常難過啊,嗚嗚好冷……
對了,外頭不是有火爐嗎?我使盡全身力氣包著棉被下了床,我可不想要死在床上,接著下樓……果然空無一人,八成現在都在圖書館或是大廳吧。
我用枕頭墊在屁股上滑了下去,這樣子不僅快速又可以安全抵達交誼廳的地板,爽!我真是天才!
…現在都快死了自誇沒用…… 我想著,含淚的爬起來,坐在火爐旁的個人沙發椅上。
啊啊好溫暖真爽,我滿足的想著。
「……」
來這裡是需要代價的吧?那…代價是什麼呢?
有點好奇……
「……喂,你在幹麻?」
天狼星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手中緊握著一封信,看起來很狼狽。
呵……他什麼時候不顧自己形象了……
「沒事啊……」

我回答著,他笑了笑,可是卻不是之前那種挑釁的笑。
「怎麼一看到我就臉紅了?愛上了我啦?」
……神經病,我白了他一眼沒回任何一句話,他這才皺著眉頭靠向了我。
「你以前都會罵髒話現在怎麼……靠!好燙!」
他一不小心用手碰到了我的頭,馬上就把手縮了回去。
「你你你你發燒了?怎麼都沒說一聲?」
「我一起來就沒看到人了……」
我無力的說著,要不是沒人我早就講了,哪輪到你提醒我發燒?
「我想想……鄧不利多說每個教職員工都有幻影在霍格華茲待著……對了!我去找龐苪夫人拿感冒的東西!你等等。」
「……爺爺老師在橋的那邊向我招手說緊來喔……」
我迷茫的說著,啊哈囉你們好久都沒出現了,我對橋的另一端招手著……
「靠!不要過去啦!」
天狼星看著意識進入迷茫狀態的我慌張的大叫著,想也不想的就把全身裹著棉被的我抬起來,還差點失去平衡跟我一起跌下去,他這才想到這世界好像有魔法這種東西。
「浮浮,僵屍行!」
他大叫著,接著我感覺自己浮了起來之後馬上往門口快速的衝……靠!好冷!爺爺和老師馬上消失不見,冷風迎面向我狠狠的衝來。
「停……停!」
我使盡全力的大叫著,天狼星突然煞車一臉疑惑的抬頭看著我,我白了他一眼。
「很冷。」
「喔。」
他搔了搔頭,把我直立在他的身旁,速度才慢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喔?」
「……什麼東西?」
「你剛剛很狼狽的跑進來。」
「……沒什麼。」
他撇過頭去,靜了下來,我也不方便問什麼,而且也不干我的事。
「……不繼續問下去?」
「你希望我問喔?」
「……有點。」
「那就說啊,彆扭什麼。」
「……阿法叔叔死了。」
「怎麼死的?」
「應該是被殺的,可是信中說自殺。」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我愣住。
「……放我下來。」
到了醫療室門口,很好沒任何人,應該是幻影知道我這只是小小感冒所以沒出現。
他靜默不語的把我放了下來,我脫下棉被,為什麼我那麼不怕死呢?因為我睡前抓了兩件厚大衣入睡,現在大衣當然還在我身上。
「來狗狗乖過來。」
「……」
他一臉疑惑又一臉怒氣的走向了我,我伸出手來抱住了他,忍耐以久的淚流了下來。
「……幹麻為我哭?」
他乾笑著,為我這種行為有點感到驚訝。
「白痴。」
我怎麼可能為了你哭,當然是為自己哭啊臭美的傢伙。
「……謝謝。」
他回抱著我,根本就不用說謝謝的,因為我只是為了自己而哭,只是擁抱著以前的自己而哭。
因為以前如果有一個擁抱的話,我就能釋懷,對這一切。
「對了,要去拿感冒糖漿。」
他馬上的放開我往醫護室裡衝,我看見他的眼角似乎有點溼潤。
嗯,他媽的,真冷,我擦了擦眼淚重新披回棉被,原來我真的腦殘了。

 

 


「你都不用趕作業的喔?」
「早就趕完了,雷木思他們也是,都跑去活米村玩了,啊…雷木思那傢伙例外,他都去讀書館,真是怪胎。」
「那叫做用功讀書,話說回來你不一起玩?」
「我不想出去,最近都下雪,只不過明天就放晴了吧。」
「是喔……」我望著窗外,明天這種綿綿細雪的景象就會消失了啊?真爽,「太好了。」
我不自覺的微笑著,卻發現天狼星一臉錯愕的看著我。
「看三小?」
「誰要看你?要看也是看美女好不好?」
他眼神很不明顯的閃過慌張,現在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挑釁。
「那我也想要看帥哥,最近都沒帥哥給我看對我的眼睛真是一大傷害。」
我從容不迫的說著,天狼星聽出我話中的涵義怒了起來,正巧雷木思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啦?又吵架?」
「哈囉啊雷木思,終於來了一個帥哥,現在我眼睛突然變好了。」
我望著天狼星賊笑著,很好,他氣到全身顫抖,我又贏了哇哈哈哈哈。
「你這醜花痴女,一定沒男人要你。」
他伸出了中指惡狠狠的瞪著我,我也同樣回敬他一根中指。
「好了好了,別吵了。」
看來是雷木思看書看的太累了,他不耐煩的說著,做在床邊嘆了一口氣,我只好把要嗆出口的話吞回去。
「話說回來獸足,你罵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話?」
「……啊?」
「雷木思不用問這問題啦,當然全都真的,畢竟天狼星少爺身經百戰只差沒長菜花,怎麼可能看上我這區區的小女子呢?」
我非常善良的替天狼星回答了這個問題,雷木思聽到這回答愣了一下便笑了出來,天狼星的臉由清轉白接著轉紅,看來是生氣了。
「你這女人────」
「天狼星。」
雷木思望著他舉起的拳頭皺眉著,天狼星愣了愣一臉不爽的收了回去。
「你這賤人!竟然把雷木思當靠山……」
他憤怒的說著,我滿臉笑容的比了個YA。
「我就是賤怎樣怎樣~~~總比說不過我所以想要揮拳打人的人還好吧?」
「你……」
「你也不要挑釁天狼星,如果你沒惹他的話你可是會看到他溫柔的一面。」
雷木思皺眉著,我笑了笑。
「那叫做假溫柔,而且我也不屑,要就真的,那不然假惺惺真的很討厭。」
我抓起雷木思手中的一本書拿起來看,現在眼前所見所聽的都是中文,所以翻譯上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這些書其實還蠻好看的。
「……你的意思是?」
雷木思和天狼星同時瞪大了眼睛,我也同時的白了他們一眼。
「別想歪了,這只是我的一點想法,如果真的找到你喜歡的人,小心會因為過去的花名而讓你的溫柔被誤認為假惺惺。」
如果是認真的話,可不想找上一個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除非你有這個自信可以讓他專情於你,那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對我而言是這樣,我想其他女人也是吧。
「那…如果是你呢?」
天狼星吞了吞口水似乎有點緊張的問著,我偏著頭想了想。
「這觀點本來就是我的想法啊,所以不用問也清楚答案了吧。」
我看著他臉上的奇怪神情,心裡覺得疑惑……該不會喜歡上我?哈哈哈,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不成我真的進化成腦殘花痴女了?
「怎麼?愛上我了?」
我微笑的望著他,他眼神閃過一絲錯愕,接著緊張的神情完全消失。
「……怎麼可能,我的眼光才沒差到這種地步。」
這樣就好,我笑了笑,穿上了大衣。
「幹麻笑?」
「沒有啊,我要出去了再見。」
我準備踏出寢室的門,準備到霍格華茲校內逛逛,據說皮皮鬼已經被鄧不利多關進某個地方了,所以他不會跑出來亂我也樂的輕鬆。
「等……喂!馬份說不定……」
「我之前打他下面的時候已經明確的聽到有某種東西斷裂的聲音,安啦,而且我也會挑個安靜的地方。」我露出一種極度燦爛的笑容,「你要不要試試?」
「…不需要。」他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看起來有些惱怒的不再看我一眼,「我很期待看到你被史萊哲林的人掛在天花板上露出內褲的可笑模樣。」
「是喔,我想你不可能會看到的。」
我知道他擔心我沒錯,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歡別人跟在我身邊保護我的感覺,這樣子就好像旁邊有人會指指點點說:女人都靠男人/靠當女人就那麼好命之類各種難聽的話,反正大不了露內褲,我又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裡。
我走在無人的走廊上望著窗外依然在下的細雪,露出一絲微笑。
但是如果永遠待在這裡,其實也不錯呢。
……不行有這種想法,我想著,我在這種惡劣的天氣生活早晚會被冷死。
嗯,別想那麼多了,我搔了搔頭,試圖把腦中的想法驅離出來。

 


果然他沒機會看到啊。
自從我上次威脅馬份說下次如果找我麻煩的話我就會把身上那些傷加倍奉還全都打到你下面後,就沒有人敢動我了,反而幾個葛來分多的人經過我身旁還會舉起大拇指說年輕人有前途。
倒是上一次天狼星救我的事在他個人專屬非官方後援會(=地下後援會)內傳開了,可是經過馬份事件之後後援會內的人對我又懼又怕,所以我不必擔心太多,喔呵呵呵。
「好了,別哭了。」
當我正在暗爽的時候,眼前的光景嚇到了我。
天狼星正抱著淚眼汪汪的女孩安慰著他,一旁還圍繞著劫盜三人,我望著眼前的情景,心中湧起一種不自在,很奇異的感覺。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已經有了結論……嗯,干我屁事,我一邊移開眼神一邊逕自的拿著剛在廚房拿的冰汽水上樓去。
「喂。」
看來天狼星早就注意到了我已經進來了,我停下腳步望了他一眼。


幹麻?


我挑了挑眉,好奇他要叫我做什麼。


我不會安慰女人,幫幫我吧,你也是女的比較好安慰。


他看起來非常的手足無措,眼神流露出驚慌。


老娘不幹,是你自己惹的,干我屁事。

原來我那麼神,竟然可以跟天狼星他做眼神交流啊,天才不是沒有道理的啊哈哈。
我露出一絲嘲笑的意味望著天狼星,雷木思ㄧ臉無奈的望著我。
雷木思要叫我幫忙?可是我的嘴已經賤到可以逼一個人跳樓了,會說出什麼難聽話我可不知道。
「唉,怎麼了?」
我把其中一罐冰汽水遞給了正在哭泣的女孩,那女孩愣了一下便以非常奇異的姿勢,一手緊抓著天狼星一手拿著汽水,想也不想的灌了下去,接著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嗆到了。
「喂,水仙,不要喝那麼快!」
啥?這人就是傳說中的水仙?我驚愕的盯著眼前根本就是任性鬧脾氣的大小姐,水仙不是柔弱又可人的女人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天哪,真是太恐怖了。
「天狼星……聽我說!魯休思他又…他又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唉呀婚前就劈腿?我很沒良心的看著水仙淚流滿面痛苦的樣子,雖然看了自己也會很難過可是不干我的事。
「我早就已經告訴你了,魯休思那種人碰不得,你為什麼當初要答應他們家的婚事?」
天狼星帶著些許責備的語氣說著,眼中露出滿滿的不捨,而水仙只是悶不吭聲的把頭埋進天狼星的懷裡。
我挑了挑了眉,原來天狼星早就告訴她了,那還要我出場幹麻?於是我很識相的轉身上樓去,順便開了罐汽水來喝。
「喂!你……」
「該講的話你最初不是都講了?是他自己不聽的。」
天狼星一臉皺眉,我則是反瞪回去,我已經很好心不說出這個女人自己蠢干我屁事之類的話了。
「而且,」我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又不是我的姑奶奶,為什麼要安慰她?」
「你……!」
水仙緊抓著天狼星瞪著我,眼中盈滿的淚水表示出他的憤怒。
「是你自己識人不清,我沒有像天狼星大少爺那麼神,有時間去安慰一個蠢女人。」
「不要說那麼過分的話!」
「我說你啊,也說的太過份了一點。」
詹姆皺著眉,雖然他心裡也極度同意我的觀點,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
「為什麼我不能這樣講?死守著一個重複劈腿的男人不放,接著再找自己的親戚哭訴他的罪行,這樣不叫蠢叫做什麼?不會覺得很矛盾嗎?」
「你是不可能會懂我的心情的,依我看你根本就沒談過戀愛。」
水仙看起來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嘴角反而勾起一絲冷笑。
「別想用經驗談來壓我,要是戀愛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談這種狗屁愛情,啊對了,你們三個都有汽水喝,等等安撫好這蠢女人再上來拿。」
我對他所說的那句話不屑到了幾點,跟這蠢女人吵下去只會浪費我的聰明才智,於是我頭也不回的拿起汽水邊喝邊上樓,忽視水仙在背後幾乎失去理智的叫罵聲。
真是的,為了這個蠢女人打壞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真是不值得。

 

 


「水仙是我最疼愛的表妹,為什麼這樣對她?」
過了不久之後天狼星上樓一臉冷漠的說著,雷木思他們都不在,看來是不想要看到我們兩個吵架的場面。
「那不然我要怎麼樣對她呢?我親愛的天狼星大少爺。」
我毫無悔意的挑了挑眉,此種挑釁的動作讓天狼星越來越火。
「你…!」
「是你自己沒有教好你最親愛的表妹哪種男人可以碰哪種的不能碰,就算我說的實話再狠你也沒有資格責備我吧?」
「……」
說到這我知道他也承認了,我嘆了一口氣把汽水瓶丟到他面前。
「休戰吧,你手中那個是詹姆的,自己去跟他解釋清楚為什麼他沒汽水。」
我也不想要太浪費口水,這樣只是讓我覺得更累罷了。
他伸手拿起裝滿透明液體的玻璃瓶,打開瓶蓋豪邁的把汽水灌了下去,完全沒有嗆到。
「別喝那麼快。」
我皺眉的說著,之前心情不爽灌下一大灌雪碧,結果因為脹氣把汽水兼胃酸還有午餐都吐了出來,當時的噁心樣我可不想要再看見一次。
「你……關心我幹嘛!」
他臉上泛紅露出極度不爽的表情,我突然憶起詹姆說他要試試看自己喝醉就會變成怎樣,又想試試喝酒精濃度高的酒的滋味,但是又怕喝了之後會因為酒的威力讓莉莉對她敬而遠之,所以叫我先叫家庭小精靈調至一種酒精濃度高,但是可以在緊要關頭清醒過來的魔法汽水給他喝(還指定蘋果口味),據說副作用是會忘了自己那個緊要關頭所做的事。
啊……忘了這件事,慘了,這汽水的酒精濃度跟長島冰茶有得比耶。
(註:長島冰茶是混合威士忌伏特加龍舌蘭…等各種酒類以及可樂檸檬汁等等的調酒,酒精濃度高達30%以上,後勁力強。)
「你醉了。」
我抱著一絲絲希望說著,他不悅的瞪了我一眼。
「我沒醉!這是汽水怎麼可能醉#@&^@(%......」
當要判斷一個人有沒有醉的時候,問有沒有醉就可以判斷出這個人醉到什麼程度了,這是我多年來與媽媽應付酒桶爸爸所領悟出來的,眼前這個人就跟我爸灌下一瓶威士忌的反應一樣,差別只是天狼星把酒精濃度跟長島冰茶有得比的汽水誤認為普通的汽水,而我爸他把威士忌誤認為麥茶罷了。
也就是因為喝過酒的人之後做出什麼丟臉事都不記得的原因,我才滴酒不沾,也練就我只要被灌下普通的酒0.5cm高度的份量我就會劇烈頭痛,被灌下3 cm就會開始發醉。
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喝醉的人會叫一旁的人陪他一起灌酒,所以我現在要離他遠一點才好,我慢慢的往門口移動。
「等一下!」
他看見想要逃走的我,一把就把我整個人抓進他懷裡,靠腰,難不成他要非禮我?他眼光那麼差?我一臉囧樣。
「……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緊抱著我把頭埋在我的背裡,我的心頭猛然震了一下……原來只是要問我問題啊,喝醉酒的人都是這樣的,我心頭盡力不以為然的想著。
「誰知道,」我聳肩,「反正不可能會留在這裡一輩子的。」
最好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留在這裡,咱家的夜星(=作品中的女主角)也是讓那世界所有人都忘掉他才得以留在這裡耶,讓所有人都忘掉自己是件不用想像也知道是極為痛苦的事,走在路上妳認識他他完全不認識妳,如果上前打招呼還可能被送進醫院(神經病嘛),所以說這犧牲的代價是非常大的,要是換我選擇我馬上選擇回到自己本來就待的世界,要我為愛情留下來?屁都沒有。
「……為什麼?」
他的臉磨蹭著我的背部,一雙大手環抱著我的腰,非常像隻喝醉酒的小貓,只是這隻貓的力氣無敵的大,噁,敢吃我豆腐,等你汽水醒了之後我就要把你下面打殘。
「沒有代價就沒有結果,而且我不會為這我只待過快一個禮拜的世界犧牲任何事。」
「你真是毫無夢想啊……」
他苦笑了起來,我挑了挑眉,轉過身一臉興味的繞著他。
「我就是沒有夢想,怎樣?」
我整個人都貼近了他,還不小心擦到了他那火燙的臉,撿起了他身後已經被他喝光的玻璃瓶。
「別亂丟垃圾喔,雷木思會罵人。」
我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著,讓胸部保持適當距離不碰到他身上的任何地方,畢竟玩火的時候吃虧的話會讓事情更糟糕。
沒錯,看到了一個女生用這種保持適當距離的方法誘惑自己,除非那人是類似許醇美類型的(外貌身材性格均可套用),男人心不癢也怪,雖然我覺得自己沒有那種本錢誘惑的了。
這種汽水可以讓他在緊要關頭的時候直接昏睡,醒來就會忘記一切的事,所以我只好犧牲一下了,畢竟我可不想要一直被人抱著吃豆腐啊……雖然沒什麼好吃的就對了。
我把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露出了一絲邪惡到接近墮落的微笑,就是那種常在漫畫中的主角失去理智變身成大魔王的那種微笑,雖然我不知道我這感覺有沒有表達出來,但是我每看一次萌一次,由小受露出這種笑容會誘人到連我都想撲……
但我條件似乎沒小受那麼好,我有點擔心這種微笑沒辦法讓他直接昏睡,反而這小子會覺得我很噁心跑到一旁大吐……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酒醒後的下場可不是被打殘下面這麼簡單了。
但是這種微笑似乎將他的火越燒越旺,至於是什麼火我就不明講了,他把我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發一語的用溫柔的眼神望著我,靠這氣氛好詭異啊!我全身起雞皮疙瘩,雖然玩火的人是我,但是我可不想要真的被人撲倒。
「嗚……」
被人壓倒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因為整個人的重量直接的壓在你身上就會讓你感到不舒服,他這種舉動害我忍不住痛苦的叫了出來,如果是一個幾十公斤的物體突然壓住你我想你也不會不叫出來。
沒想到長島冰茶汽水果真不同凡響,他似乎把我痛苦的反抗聲當成了那種A片女主角常發出的嗯嗯啊啊聲,眼中的溫柔馬上化為情慾,靠腰怎麼還沒昏倒?現在明明是緊要關頭啊!家庭小精靈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傢伙,不會吧嗚嗚嗚。
我緊閉眼睛等他倒下來這樣我就可以踹開他,結果……
幹!為什麼我的嘴唇上方突然覆上了一種軟軟的東西!
我驚愕的張開眼睛,臉色慘白到彷彿看到鬼,他媽的!是天狼星的放大版啊!
而且更重要的事是,他還用那種極為有技巧的方式不停的深入舔弄著我的嘴,我想抵抗準備把手伸向前推開他,沒想到他非常之快速的握緊了我的雙手,另一手還往我上衣裡面伸!
當下我馬上流下冷汗,不會吧?我就這樣被吃乾抹淨了?他媽的你們這群家庭小精靈!緊要關頭的鳥!現在就很緊急了啊!為什麼不趕快昏倒?
我一邊掙扎著,卻發覺他的吻也隨著我掙扎的程度逐漸加深,讓我心頭浮現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盡力的想要壓下這種感覺,卻發覺我已經快喘不過氣了,而且這賤男人也開始往我背後伸想要解開我的胸罩,他媽的!我緊張的踹了他一腳,胸罩也被他解開了,而就在此時他停下一邊抓著我的手一邊解開我內衣的動作,整個人也壓了下來。
操如果你敢吃我我包准打爆你下面還有你爸爸你弟弟你祖父你曾祖父的下面!而且我還會把非尼呀的畫像徹底銷毀!!我緊張的想著,卻發現他早已一動也不動。
……昏睡了?
我壓著在上衣裡面早已脫離我胸部之外的胸罩,愣了好幾分鐘,我才想到我被怎樣了。

 

「……?」
原本不想要淌入這場唇槍舌彈所以沒跟天狼星進去的三人疑惑的望著這間隔音設備完好的房間,非常疑惑為什麼沒有任何聲音,因為平常就算是隔音設備很好裡面還是會傳出天狼星憤怒的大叫聲。
他們在裡面做什麼?三人打開了門,赫然發現她正滿臉通紅的把被棉被包裹梆的死死的天狼星從窗戶推下去。
這種情景讓雷木思一起以前有看過ㄧ個故事,古早時代為了要節省糧食,於是年輕人在接近冬天的時候就會把家裡垂老矣矣的老人家裹上草蓆綁上細繩直接從山上丟到山下……現在她正在實踐這個故事,只不過老人家變成了他自己的好友,那個好友還睡的死死的完全沒發覺自己現在即將被人推下高塔。
「靠不要衝動啊!把天狼星推下去你會後悔終生的啊!」
「他媽的後悔終生的屁!我我我我我我……啊啊啊啊!」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臉越來越紅,幾乎接近人家滿月飯裡面的紅蛋顏色,三人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幕,她害羞了?天狼星到底做了什麼?她把天狼星用力的丟在地上,快速的抓了件外套準備逃出去,但是又赫然發現那是天狼星的外套,馬上氣急敗壞的把外套丟在地板上逃了出去。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完全反應不過來。
「喂,」過了許久,天狼星一臉無奈的跟三個目瞪口呆的友人說,「誰可以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被綁成這樣?」

 

 

 

那天的情景依然如夢似幻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外公過世了。』
『喔。』
媽媽輕描淡寫的說著,紅腫的眼角訴說著這件事實,而我也輕描淡寫的回著,那天是去畢業旅行的前一天,國三的壓力以及畢業旅行接連三天不能讓別人知道真正的自己的壓力感讓我不敢去多想什麼。
那天中午外公逝世,而我也剛好的想起外公,都沒時間去看外公改天去看好了,但是當時不安感不斷的湧上心頭。
出殯前一天我不理人也陷入憂鬱狀態,朋友跑過說你今天怪怪的,我只是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看著我自己的書。
他們擔心我我知道。
出殯那天我沒哭也沒跟去看外公最後一面,沒哭是因為畢業旅行第二天偷偷哭完了,沒跟去看是因為她媽的農民曆說我犯沖,看見媽媽和阿姨們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哭著,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照片上的外公,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
從頭到尾我沒見到外公的最後一面。
當時眼前浮現的是外公幫我灌腳踏車輪胎的氣那種辛苦模樣,還有知道我喜歡吃烤鴨,在我回外婆家之前事先買來給我吃,看到我一臉很爽的吃著烤鴨他也溫柔的笑了出來。
所有喪事辦完之後,外公的兄弟姐妹搶著要外公的財產,把依然陷入低潮狀態中的外婆阿姨舅舅視若無睹,他媽的。

 

在我預料中,可是卻完全沒心理準備的猛然看到教育版小小一角寫著老師的名字。
那時我剛從北海道回來,五天玩的不亦樂乎,連老師的禮物都買好了。
那天晚上我帶著哭紅的眼睛獨自一個人出去走走,晚上的涼風讓我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坐在涼亭上,地上的落葉很剛好的拼湊成一個人掛在樹上的樣子。
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握著手中的玻璃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夜晚的公園非常的寧靜,我非常害怕。
我這種身材臉蛋沒什麼人好綁架強暴的,我只是害怕這種深不見底的寧靜。
手中綁著緞帶的玻璃鞋微微的映照著光亮,店員說送給朋友他就會早日得到自己的幸福,接著突然想到老師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於是決定買下。
那雙小巧可愛的玻璃鞋靜靜的擺在我的手中,跟學期末結束我因為某件事哭的頭痛而她露出溫柔微笑安撫我的表情重疊。
第二次了解生離死別是多麼令人難過的事情,第一次所經歷過的生離死別已經因為麻痹所以沒有感受到許多,直到現在才發覺那件事以及這件事所加起來的衝擊對我多麼的大。
過了兩天在台北行天宮旁的第一殯儀館,全班的人在那裡集合,氣氛非常凝重,校長及主任談論著某些事情,所有人都到了,接著進去,直到現在我依稀記得那用紙做,看起來風一吹馬上倒的臨時牌位,老師的號碼是多少。
班長哭了,輪到我的時候我一語不發的看著牌位面無表情,心裡卻飛快的說著一堆廢話我會努力加油,最後離開那個充滿令人厭惡頌經聲的地方,我的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我同樣的見不到她的最後一面,因為他的家人不歡迎我們去參加出殯,同樣的也不想告訴我們她的墓在哪。


當時,那天晚上,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獨自一個人面對黑暗?
我望著夾在桌前的畢業旅行,我們班和全班老師的合照,每次看著看著都會鼻酸。

 


這個夢最後結束的畫面是他們倆個微笑的畫面,我迷茫的睜開眼睛,高貴的水晶燈正高高的懸掛在天花板上,我依舊沒回到自己的世界,依舊待在這裡。
頭好痛眼睛好酸好想哭,我閉上眼試著把夢裡的過去從我腦中揮出去。
到這裡只要一有空閒,過去的那些都會浮現在我的眼前,讓我非常痛苦。
因為深不見底的寧靜常常圍繞在我的身旁,就像平靜的水面上沒有任何波動似的,讓人感到絕望以及死寂。
……我現在在哪裡?
好不容易讓眼睛適應黑暗的我,起了身望著依然在燃燒的火爐。
我現在正在交誼廳的豪華單人沙發椅上,身上蓋著一條羽毛被,好像是天狼星的,頭痛的原因似乎不是因為想起那段過去,而是喝了酒,我能肯定,因為以前喝酒的時候就像現在一樣馬上頭痛,而且我剛剛舔了舔嘴角的液體,那是酒沒錯,好像還是類似汽水的蘋果酒。
而且有人好像就在旁邊。
「誰?」
我虛弱無力的喊著,他媽的頭怎麼會那麼痛,那人驚慌的想要轉身逃走,最後放棄掙扎自動跑到我的面前。
「你在這裡睡會感冒,又看到你一臉難過的樣子,所以我就給你喝酒了。」
果然是天狼星,嗯,是天狼星……操!我猛然想起睡前我被他做了什麼事,臉上突然感到燒燒燙燙的,幸好現在是黑暗那不然被天狼星看到又會被他調侃我如何如何。
「……我一喝酒就會頭痛。」
因為現在是深夜了,我怕吵到其他人會被圍毆,所以我只是以降到冰點的口氣冷冷的說著,天狼星搔了搔頭露出一臉抱歉樣。
「我喝那罐汽水之後有沒有做出什麼事?」
「天地不容的事。」
我依然冷冷的回答著,深夜的溫度讓我不自覺的縮緊身子,聽到這答案的大少爺似乎非常的錯愕。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
「強x我……未遂。」
我低聲的說著,越想越氣之餘我還覺得我臉越來越紅,只要想起那天的情景……啊啊啊我當時為什麼不把他推下去啊可惡啊啊~~~
「咦!?真的假的!?」
他嚇到差點大叫了起來,連忙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異狀……靠腰,被強x未遂的是我耶!!你這賤人在做什麼?
忍!為了不要被圍毆,我明天再好好教訓他,於是我馬上把身體縮進棉被裡準備安心睡我的覺。
「……你回我床上睡覺,今天我睡這裡。」
「咦?」
我有些驚訝,最後想起了一件事,挑了挑眉。
「天狼星大少爺,我記得您的睡相不是非常的差嗎?而且依您那獨特的魅力,不怕一早起來就被女生偷吻啊?」
「滾開啦,反正你回我床上睡覺就對了。」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把我踹到椅子下,也不拿棉被就直接這樣坐了下去闔上眼睛。
我爬起來正準備反擊的時候,看著他有些緊張的睡臉,不自覺的愣了愣。
「……起來啦,回房睡覺。」
他立刻驚愕的睜開眼睛瞪大眼看著我,我把他拉了起來,拉起來之餘還用力的踩了他一腳,他發出像被壓到尾巴的悶哼聲,接著一語不發的瞪著我。
「瞪我幹麻?」我比出修長的中指,把我娘教我啥女孩子應有的修養完全當個屁,「你想要冷死在這裡我還不想幫你收屍。」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心情似乎很不好,雖然嘴巴平常也那麼賤就是了。」
「你想太多了,趕快睡啦。」
我靜悄悄的打開房間的大門,沒有吵醒任何人,那三隻睡的死死的…啊~~我心愛的暖床我來了!我滿心歡喜的撲上床,接著縮到一角去準備睡覺,後面那隻也上了床,這就是我為什麼會縮在一角的原因。
「……喂。」
他非常小聲的叫著我,怕會吵醒別人吧。
「……幹麻。」
我不翻身回答著,眼睛已經閉了起來。
「……有些事不要難過太久逃太久,這樣子你會累死。」
我猛然的張開了眼睛,胸口像被撕裂似的破碎的體無完膚,把我剩餘的一點力氣完全擊潰讓它消失不見。
「……你怎麼了?」
我緊抓著胸口,那灼熱的疼痛感讓我心跳加速,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捨棄的感覺都在一瞬間回復了過來。
他媽的,幹麻那麼雞婆說這句話,起碼也要讓我有心理準備……
他看著我顫抖的身體,不發一語的從背後伸手抱住了我,輕吻了我的後頸。
某種,應該是他身上的香氣漸漸的讓我的心跳平復了起來,接著我翻身…
……把他踹倒在地。
「幹!你這死變態!!」
毫無報答之意的我又多補了幾腳,他媽的!我怎麼沒想到他是怎樣讓我喝下蘋果酒的,這個萬年大變態連我這種貨色都下手真他媽的賤!
「幹什麼,現在大半夜的……」
詹姆一邊不滿的喊著一邊起床,然後看到我毆打他的情景,懶懶的望著雷木思。
「我們繼續睡,還有你不要把天狼星推下去就好,慢用喔。」
「靠鹿角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啊────」
嗯,做人絕對不要太得意忘形,那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是這件事給我們的啟示,詹姆心裡想著,以後不能再得意忘形下去,那不然莉莉會不喜歡我,詹姆看著他毆打天狼星的樣子,心中暗暗下了這個決定。

 

 

 

 

 

『放著枯萎,還是放著離開?』
這是我曾經看過的一本漫畫裡面,他所說的一句話。
對我來說,這是我印象中最深的一句話。
當我們為一件事受到衝擊,我們到底是要放著不理不提默默的把它埋在心底深處,還是找出方法去解決掉它接著對自己感到釋然?
我一直覺得,我們會選擇前者,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
每次想到這裡,我就會覺得,我們,到底可以可悲到什麼程度?
總有一天會發生的事情,我們除了接受以外有什麼方法可以拒絕掉?
如果心裡深埋的機關有一天被人觸碰接著被打開,那我們可以崩潰到什麼程度?
把那些曾經有過的存在加以否定之後呢?
就可以讓他任憑時光流逝消失無蹤嗎?
消失的了嗎?
我是個鑽牛角尖的人,所以每個夜晚,我就會反覆想著這個問題,但是依舊不會得到答案。
我睡的安穩過的安穩,但是我只能對這一切沉默。
我、無法忘掉那些曾經跟我相處過的人們,關心我的人們,但是我又不想要被困在這裡,於是我選擇沉默,對這一切沉默,不聞不問的對這一切露出微笑。


接著,我來到了這個世界。
一次又一次刻意的沉默,在這世界的每個夜晚爆發出來。
跟那時相同的情景,跟那時相同的畫面,跟那時相同的眼淚。
我存在的世界本來就不在乎任何人的存在,總有一天也會徹底的遺忘掉已經消失的人們的存在。
我以為我會這樣子過完一生。
接著我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靜寂的世界,彷彿時光只為我凝結一切,讓我可以好好記住他們的存在……
一陣冰冷感從我的右臉頰襲來,我轉頭望著很明顯向我丟雪球的天狼星,接著比出中指。
「操!你不是說今天氣溫就會回溫嗎?」
我氣憤的說著,他露出了奸笑。
「我是有說過沒錯,所以那可是這個冬天最後一顆雪球了。」
我沉默了下來,望著地上幾近融化的殘雪,接著微笑。

 

 


今天是第七天,鄧不利多要回來了。


「我想大家應該做完了功課才對,大家辛苦了。」
廢話,看全校那個睡眠不夠的樣子就知道了,沒做完才有鬼,我望著台上穿著夏威夷裝很明顯就是從南方回來的鄧不利多,很疑惑的想著,這真的是鄧不利多嗎?怎麼變成了黑人?
「白痴,他去夏威夷不曬黑才有鬼。」
一旁的天狼星看我皺著眉頭的樣子,猜到了我的疑問這樣子回答著我,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然後,謝謝你們招待我的客人。」
一瞬間全校師生的目光都集中在我這個陌生客人上,我看到這種狀況只覺得彆扭,又露出智障到極點的傻笑。
「那什麼智障笑容……靠腰!好痛!!你這死女人……」
我快速的踩了他一腳之後就無聲的在桌底下比了個中指好洩我心頭之憤,媽的我知道我很智障,但也不需要講出來吧?
說完無關緊要的事後,餐桌上有如電影所看到的出現了一道道的美食,我興奮的不顧淑女形象抓起一隻雞腿拿來啃,在天狼星還來不及說刻薄話之前我就先踩了他一腳,看他痛到極點的樣子我心裡只有一個字,爽!
「……校長有事要找你談話,請吃完中餐後立刻到校長室去找校長。」
麥教授突然像尼克一樣沒有任何聲音就出現在我身後,我嗆到我口中的雞肉以及義大利麵,我點了點頭,她則是一臉皺眉(應該是在想怎麼有那麼不懂規矩的小女孩吧)的也點了點頭默默走開
果然要面對了啊……
我吞下一大口義大利麵,卻無意間看見天狼星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什麼鳥臉,聽我要回去了所以在想要挑哪個時候砍我比較好嗎?」
「你……」
「你要不要試著把你腦袋裝的東西換一下?只會想一些有的沒的,你不怕你真的腦殘喔?」
「我才不是要跟你說這些!!!」
他一瞬間激動的站起來對我大吼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我……」
他開始支支吾吾的說著,煩惱的按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很痛恨自己窩囊的樣子。
我嘆了一口氣。
「雷木思,我先回房拿東西。」
我順便拿起了一根長長的法國麵包直接塞進他的嘴裡,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差點窒息,而我當場快步離去,開玩笑,被這麼多人注視我最好還可以慢慢走,掯!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知道,他要說什麼,而且自己很有可能為了他的話動心。
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不能、活在夢裡。

 

 

 


「外套外套……」
我翻找著下雪天一直以來都陪伴在我身邊的外套,然後停下動作,想起了一件事,那好像是天狼星的。
……我該說什麼呢?我為我自己的遲鈍感到很囧。
我從一團亂的衣物堆扯出了外套,我愣愣的看著那件外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身後的房門打開,難得沉穩的腳步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赫然消失不見,我不想轉頭,因為我知道是他。
我抓著他的外套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他猶豫的舉起腳步接近了我,接著跪坐了下來,從背後伸手擁抱住我。
「……不要走。」
他的嗓音讓我感覺,心非常的痛,不管是我的還是他的心,都好痛……
「求你、就算不是為了我,你也不要走……」
打從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想要為了感情而哭,這是我當下的想法,眼淚也幾乎要奪框而出。
「……這裡的世界,對我而言太美好了。」
有我夢寐以求的一切事物,完全科幻的事物,雖然人們依舊如此,但是對我而言,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所以,我不能活在夢裡……」
人是自私的,只不過,我想要回到那個世界去面對我逃避的一切。
雖然心裡那個自己拼命的想要留在這裡,只不過留在這個有魔法的世界,不會魔法的我到底是要怎麼活下去呢?
我不自覺得冷笑了起來,怎麼到了這種時候,我又開始考慮現實面的問題?
我想擁抱我身後的人,我想被我身後的人擁抱,我想要擁有只有他才能給的感覺,我想擁有那足以吞噬一切的感情……
我自己心裡很清楚的,我很清楚我對這一切的感覺。
他抱的我幾近窒息,我沒有破口大罵只是無聲的被他緊抱著。
彷彿要把我的溫度留在他的記憶之中,那樣的擁抱著。
一瞬間他放開了,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而我只是緊抓著外套,並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這裡終究是應許之地。


那塊只存在於夢裡的應許之地……
我抬頭望著那片藍天,跟剛來那天的黑夜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接著我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門,手裡依舊緊抓著那件大衣。
就這樣,沒留下任何東西,我就走了。

一想到這,我突然覺得好難過。
*   *   *

「幹!」我咬著科學麵,憤恨的把一旁的水瓶摔向電腦螢幕,「去死啦!!」
「小時你幹麻?」
一旁的友人叫著我的綽號、看著我不尋常的舉動而驚訝。
「我們那組的人啦,媽的報告說十一點前改完要交給我,結果竟然都沒動!」
「……辛苦你了。」
今年十八歲的我,正在電腦桌前奮鬥著明天要上台報告的投影片。
現在的我,並不是當初那十六歲青澀的我,從高一只會抱怨的小女生,成長成了一個會騎機車有駕照的成年人,考進全國最大的學校、住在大學宿舍裡面,每天吃飽睡睡飽吃。
有的時候我會想起那段時光,我在應許之地生活了七天,直到現在,他們還在我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我相信,事情不會變成這樣的。
我所認識的他們,不會照書上這樣的劇情走、那劫盜四人組全滅這種悲慘的結局,只不過是一種幻想。
我深信著。
就算只有短短幾個禮拜而已,我還是相信著。
整理好了報告,我關上了電腦,準備明天國防課再睡個兩節,再好好奮鬥接下來的課。
天狼星,你們都好嗎?
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儘管我承認我還是不太確定,但我的確是試著去嘗試了,而且也擺脫了那兩個在我身上盤旋已久的陰影。
那個陰影,變成了回憶。
你們會很高興嗎?我並不知道,或許是恨我?恨我當初的不告而別,但請原諒我,我只是在逃避。
但現在,我已經不打算逃避了。
如果可以再重來一次,我想告訴你們,我過的很好,別擔心我。
雖然我的個性還是扭曲被壓迫變形的,但我已經好很多了,最驚訝的恐怕是天狼星那傢伙吧?詹姆也是,應該說,你們四個人都是。
那你們呢?
是不是消滅了佛地魔,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等到未來,你們是不是會發明一種機器或是魔法,跑來找我聊天?
那無法實現的戀情會不會變成了純粹的友情,或著是會繼續下去,即使我們兩個都已經變了?
一邊想著這些的同時,我正在騎機車回台北的路上,摩托車硬生生的停住了,停在一個被樹圍繞包圍的羊腸小徑上。
………………幹,讓我詩情畫意一下都不行。
讀南部學校就是這個缺點,加油站都離很遠,尤其是這種地方。
突然有點想哭,早就知道不要想起你們這些傢伙,想要我原諒你們就快點出現在我的面前把我的機車加滿油!95加滿錢你們付!
一邊在內心哀嚎著,我牽著機車準備一步一步的走,還是這是我沒有提早加油的錯誤?我知道這應該是我的錯,但我明明就覺得還OK不會突然沒油啊!
「你笨啊,你到學校第一天就出車禍,都沒發現油箱表已經有點故障嗎?」
「真的假的,難怪現在明明停在綠色那邊還是沒油……」
我突然停頓,那個聲音異常的不熟悉,但是卻又感到有些熟悉。
一個有著修長手指的男人搶過我的機車。
「所以才說你是笨蛋,怎麼過了那麼多年還沒有變?」
另一個把我推到了機車上,他的藍色髮絲落在我的手中。
「你們兩個都別鬧了。」
而另外一個人坐在後座,也就是我的旁邊。
「很重耶,你別坐啦,月影。」
另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後面推著機車,看起來一臉無辜。
看著眼前的情況,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我正坐在機車上,三個男人牽著我的機車,後面有一個坐在我後方。
而那個人,是個有溫度的人。
「……你們都變好成熟喔。」
「……你想說的只有這句話嗎?」
看著我出乎意料的反應,那藍髮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們還活著嗎?」
他們全部的人看起來也才二十幾歲而已。
「我還活著,還跟莉莉生了很多小孩。」
那有著修長手指的男人很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
「夠了,別把這種事情講給小時聽。」
那坐在我後方的男人溫柔的說著,我看著眼前正握住我機車左手握把的男人,眼前莫名其妙的濕潤。
「……對不起……」
想要笑出來,可是眼淚卻先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那天沒有跟你們告別,但是我走出來了,好想跟你們講可是不知道該怎麼講。
我愛你們,真的很愛你們,你們會恨我嗎?
「……道歉什麼?」
他開口但卻沒有望著我,只是用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溫柔的撫著我的頭。
「我們哪、見到你就好。」
陽光灑在他的一頭亂髮上,被眼鏡光反射著。
「你過的很好就好。」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輕撫著我的背。
「我們、很高興。」
在後面無法安慰我只能推機車的他,笑了。
「所以天狼星啊,希望你能和他與結婚為前提交往。」
「屁啦!」
原本在我頭上的手僵住,他大吼反駁著被陽光照耀的男人。
「真的喔小時,他連結婚戒指都準備好了。」
「噗哈哈哈哈!」
看著被急瘋的天狼星以及調侃的三個人,我爆笑了出來,眼淚卻也不受控制的一直狂掉。
他們看著我的反應,也笑了出來,三個男人的大手伸出來一直猛揉我的頭髮。

 

我在陽光下被樹圍繞的羊腸小徑下,一邊狂笑一邊流淚,而他們也是,唯一不同的事情是,他們臉上只有對我滿滿的笑容。

我相信、他們已經看到了我的改變,而為我高興。

 


這個故事,終於有了結局。

 


<END>

大家看出文風有些不同了吧?
在*之前,是十六歲的我。
而在那之後,是十八歲的我。
當時這篇文其實是寫給我自己看的,並沒有在網路上發表。

因為文中一些事情,讓我那段時間非常的低落,過度的思考讓我只能靠文章宣洩,選擇了放著枯萎這條道路前進。
所以,這篇文我並沒有寫結局,在當時的時候。
現在我上了大學、學到了很多成長了很多,於是我選擇放著離開,我懷念他們,但並不帶我就忘記他們了。
於是在這天的晚上,我把這篇放了兩年多的文都做了一個結束。
時間以及成長真的對人很重要,十六歲的我連哭的不會,十八歲的我會笑也會哭。
這是很棒的一件事情。
與其說是天x我,不如說是我自私的成長文。
希望大家可以喜歡這篇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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