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せかい後續,愛麗絲【真相】結局之後的自我妄想,請注意。
※第一代結局【真相】嚴重捏他,強烈建議不知道的先玩過一遍或是看劇情同人,知道結局之後才能看得懂這篇文。
※第二代少許白兔路線捏他。
※此為白兔x愛麗絲之配對(少許),Bloodx自創女角,無法接受者請勿點入。

因為母親的逝去,我有一段時間沉迷於紅茶之中,不,不只一段時間,這個時間一直持續到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前。
我一直尋找著屬於彼此的、那個只有母親知道的紅茶香味。
也因此,我做了很多研究。
但面對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紅茶狂,我後悔了。
真後悔自己有那麼豐富的紅茶知識。
後悔極了。
或許是難得找到知音的關係,布拉德幾乎把他所有的紅茶都端了出來,其中有珍貴到讓我驚呼的,而我每次這樣做時,他的笑容更開。
或許是根本沒有遇到喝一口就知道這是甚麼紅茶、還能指出香氣顏色形狀細節的人吧,他非常的興奮,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黑手黨。
「……布拉德,我真的喝不下了…….」
「喔?這樣折騰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呢……小姐,明天再繼續吧。」
還有明天?我苦笑。
「我有事情,而且我沒告訴尤里烏斯今天不回家。」
「不用理時針屋也沒關係吧?」他雙手交疊著微笑,「你不想要聽到有關愛麗絲的任何事情?」
「……每次都只會用這個威脅我。」
無奈的笑了出來,多虧了整天的茶會,我開始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畢竟我還以為他會殺掉我還是怎樣(畢竟是黑手黨),但是並沒有,他反而招待了我,而且讓我擁有暫時忘掉那些煩心事的時間。
「那你下一步要怎麼做,小姐?」
「……我不知道。」
說老實話我真的不知道。
喝了一口祁門紅茶,獨特的香氣充滿了我的口腔,讓我更加不願意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那隻白兔,跟母親的關係很深吧?」
白兔位於心之城,而母親也住在心之城。
這是非常明顯的事情。
「這種事情可能要去問本人吧,」他笑著,「小姐,我很喜歡你呢。」
「我倒是很痛恨自己為什麼對紅茶研究那麼深。」
「我覺得很有趣,」他那可恨的笑容代表著忽視了我的回答,「之前明明很討厭我的。」
「那是因為我鬥不過你。」
皺著眉頭,我覺得他意有所指的話把茶會氣氛破壞光了。
「是因為你發現只屬於你們兩個的東西,實際上只是我和愛麗絲的複製品。」
我握住紅茶杯的手僵住。
原本沒有那麼厭惡的情緒一下子又浮現了出來,我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之所以迷網,是因為你發現你與親愛的母親之間的生活,都是這個國家她與其他人的複製品,」他懶洋洋的喝下了一口紅茶,「你一直以為你對於她是獨特的,也因此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夠了…...」
「收養你的愛麗絲,只是想要找個人重現在這個國家的生活。」
「不要再說下去了。」
「你很難過,因為發現了這個事實,沒錯吧,小姐?」
「布拉德!」
我憤怒的拿起一旁的水潑向了他。
他似乎有些愣住,但是卻又歡快的笑了起來。
「你是在報復嗎?」
「並不是,」全身濕透的布拉德頭髮上還滴著水,他站起身來拿起一旁的手巾伸向了我,「被潑水的人是我,為什麼你臉上也會有水?」
我沉默,不發一語,胡亂的用我的袖子拭去臉上的水。
「愛麗絲真是殘忍的人呢。」
我拒絕發言。
「……讓伊莉莎白那麼擔心。」
他的語調放柔了些,我反倒冷笑了起來。
「幼稚的男人,只是被我母親抓到你最常喝的紅茶品種,就不甘心。」
「…….不愧是伊莉莎白呢。」
他的態度有些奇怪,我卻懶得去探究。
這場茶會根本就是另類的報復,被人知道自己最喜歡的紅茶品種就設計她的女兒說出這些話,真是幼稚極了。
「你到底有甚麼目的?」
而我竟被這些幼稚的話弄得雙手顫抖。
「我很喜歡你呢,伊莉莎白,可是我並不能喜歡上你。」
「那你說出來有甚麼意義嗎?」
「……只是想表達。」
布拉德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露出這樣的笑容,也有些明白他的心中到底在想甚麼。
「我不是你的對象,」我斷然拒絕,卻隱隱藏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我要回去。」
「以我的身分,我留不住你。」
我抬起頭來翻了翻白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算是用強硬的,他也留的住我,說這句話是甚麼意思?
「只有你留下來。」
「我拒絕。」
「…….真乾脆啊,小姐。」
「我倒是覺得一但答應,就會馬上會被拋棄。」
拿過布拉德的手巾,我這個罪魁禍首擦試著他濕透的頭髮。
他有些愣然,沒有說話,伸出手來握住了我的手腕。
「……今天,要住在這裡嗎,伊莉莎白?」
他注視著我的眼睛,說著我的名字。
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我總感到迷惘、憤怒以及焦躁。
在這個世界,至少在這個世界,他可以說是最過分但也最靠近我的男人。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根本拒絕不了。
「明明只是個你要對我以及我母親復仇的茶會,這樣子收場不會不甘心嗎?」
「我還是很喜歡你們,」他坦承著,露出了曖昧的微笑,「但是感情是不同的。」
「有甚麼不同?」
他突然的陷入了沉默,似乎像是想起甚麼似的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
我甚麼都不懂,但是卻有種奇異的感覺從心底滋生。
「真是丟臉的男人,想哭?」
布拉德似乎憤怒了起來,他抓緊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接下來,已經換我說不出話來了。




真是正常的早晨。
或許是看過這男人的裝扮,才會覺得現在他甚麼都沒有穿的躺在床上真是正常。
我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真糟糕,這種如同一夜情的關係,我跟母親的舊識(而且還是一個討人厭的男人)上床了。
「…….伊莉莎白。」
不知道何時醒來的他握住了我的手。
襯衫還半掛在身上,我看著眼前露出慵懶神情的男人,他猶豫的神情一閃而逝,接著便笑了出來。
「我有甚麼不同嗎?」
「有,至少現在你的穿衣品味比較符合我的價值觀。」
我沒有注意他的表情扣著扣子,套上了似乎是他為我準備的窄裙。
「……這套服裝,沒有任何意義吧。」
跟他同樣色系的服裝,有些不妙。
「有啊。」
「布拉德,把我的衣服還來。」
如此正常的服裝就代表著甚麼意義,反正只要是在他計算範圍之內的,都不是甚麼好的意義。
「拿去洗了。」
「去死吧。」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會離開這邊。
「你還是執意去紅心城?」
他的語氣突然變冷,我轉過頭去直瞪瞪的看著他,這實在是沒有必要回答吧。
「女王可不好惹的喔,一個喜歡把士兵殺掉的小女孩。」
他的語氣隱含著殺意,我不禁發了個寒顫。
看來紅心城的女王跟帽子屋的老大是敵對關係,難怪他叫我不要去那邊。
…….只是,不只是殺意。
有些更深更純粹的感情,當我還來不及探究,他便把所有情感都藏進去了。
「你還是執意要去?」
「……或許,不會是現在吧。」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
在這種狀態下去見白兔的話,隱隱讓我有種很糟糕的預感。
「何必一直追求下去呢?」
「我不知道你跟我的母親相處了多久,但是我一定比你久,」這是我冷靜下來後所歸納出的結論,基本上只要知道他的認知只是想要幼稚的報復就大致上可以釐清了,「或許有一部分是這樣,但是不是全部。」
如果這樣就容易受挑撥的話,也太小看我跟母親之間的感情了。
他安靜的看著我,笑了。
「你不知道路回去,我送你到時針塔。」
「我知道路啊。」
雖然現在是黃昏,但是也並沒有那麼必要的需要送我回家吧。
而且,他這樣做很奇怪。
不,根本就是噁心了。
「你不知道路,」他懶洋洋的坐了起來,指向窗外,「去看那邊就知道了。」
抓起了布拉德的外套披在肩上,我疑惑的打開了門簾。
窗外是完全不同的景色。
照理說,這個方位,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會看到時針塔才對。
…….怎麼會這樣?
「時針塔不見了?」
「他在另外一邊。」
「不,才一天而已,這到底是……」
我錯愕的望向在床上打哈欠的布拉德。
「我不是帽子屋。」
簡單明瞭的話讓我皺起眉頭來,這個人原本就不是帽子屋。
「……你是黑手黨吧。」
帽子屋的本業太過純善,而且有那頂糟糕帽子的人,也做不出甚麼好看的帽子吧,至少我絕對不會買的。
「……難得我心情可以,就跟你說明一下吧,我們都會有被選上的人,每個人都會有個代稱,而這也代表他們的任務,帽子屋就是其中的一個代稱。」
…….你做帽子做到黑市去了?
「我在昨天把他交給下一任的帽子屋了。」
大致上懂了,反正他就是退休了,「你明明還很年輕,那麼早就退休了?」
「這是規則,」布拉德淡淡的說,「使役者中有人死亡了,也因此其他使役者就要重新更換,昨天輪到了我們…」
我沒有注意到他藏住的話,拉下了窗簾坐到了床邊,「使役者跟平常人有甚麼差別嗎?」
「你分的出街上在流動的那群人長甚麼樣子?」
「雖然很詭異的模糊,但是我至少分的出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不清楚,但實際上看仔細一點還是分的出來的。
「這就是普通人跟我們的差別。」
「原來如此,」我望了望毫無改變的豪華房間,疑惑的問著他,「我還以為你們的規則也有財產讓渡這一項。」
「……這個以前的帽子屋宅邸,是留給我的獎賞,通常讓渡這種事情的確是規則,但有些出色的使役者就會獲得獎賞,譬如說之前主動退休的馬利。」
「馬利?」
「馬利=哥蘭德,前遊樂園的主人,也是使役者之一。」
「原來是這樣啊。」
想了想,我突然有點覺得不對勁。
「白兔也是使役者吧?」我疑惑的開口,「既然這樣,意思是我必須快點去找他?」
我可不想要找到了他,卻換成另外一個人。
「紅心城的人不在範圍之內。」
「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輸家。」
「既然有輸家,那贏家是誰?」
「……我說過了吧,這座宅邸是給我的獎賞。」
他似乎不太願意在這種問題上繼續談下去。
我靜靜的望著他,接著撿起了他的衣服,幫他穿上。
「哦?」
似乎對我這樣的服侍感到意外,他輕輕的笑了出來。
「算是你告訴我那麼多的謝禮。」
「…..謝禮、嗎?」布拉德輕輕撫著我的頭髮,「你跟愛麗絲真的一點也不像呢。」
「這句話我從小聽到大了。」
「但是在某些地方也意外的相像呢。」
「就算你再多說一句,我也不會幫你穿褲子的。」
扣好了扣子,我對上了他注視著我的目光。
接著,他輕輕的觸碰了我的唇。
「……我會想念你的一切。」
他溫柔的詭異,就跟昨晚一樣。
「我沒有那麼早走。」
「但是也不可能躺上我的床了吧?」
「這倒是。」
沉迷於一個男人的確不像是我的性子,重點是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對象。
我之於他,也是這樣子的。
「但我很愉快。」
「明白的說出這種話的女人……還是第一次呢。」
他笑了出來,我也跟著笑了出來。
在那之後我靠著布拉德的帶路下離開了他的宅邸,走向了時針塔,幸好那個全身沾滿血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而看我進屋的尤里烏斯看著我身上的套裝,似乎沒有那麼驚訝,只是挑了挑眉後便沒有多說甚麼。
我看著眼前的尤里烏斯,看著他熟練的修理時鐘的模樣,有點沒有辦法想像如果他失去這份職務,接下來他該做些甚麼。
…….完全想像不出來。
「那,你聽前任帽子屋說了些甚麼?」
意外的,尤里烏斯開啟了對話。
「……持役者更換的事情,尤里烏斯,你也會被更換嗎?」
「我不在範圍之內。」
「那我就安心了。」
尤里烏斯修理時鐘的模樣非常的迷人,就像魔術師一樣,我無法想像由其他人來代替他的職位,一想到就全身不舒服。
我幫他倒了一杯咖啡,笑著遞給了他。
「尤里烏斯修理時鐘的樣子很像藝術家,動作真的很漂亮。」
「…….也只有你跟愛麗絲會這樣說了。」
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卻沒有感到任何的不悅。
「這就代表是事實啊。」
「真是的。」
「呵呵。」
他依舊安靜的修理著時鐘,動作還是那麼美,雖然充滿了整座塔的時鐘滴答聲令人煩躁,但只要一看到他變覺得安心。
我想尤里烏斯,就是如此讓母親眷戀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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