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age Of Time

他從沒有過像現在一樣、如此希望自己不要活在這世界上。
當他看見莉莉伊凡斯－－－－那曾經深愛過的人，毫無生命跡象的躺臥在地板上時，他恨不得把這個世界毀滅。
他抱著她哭泣。
溫熱的眼淚解救不了那早已冰冷的身子，即使擁抱多久，她始終不會醒來。




她沒有未來可言，而他也是。



現在，這個時刻再度來臨。
但是原因卻是出在－－－這十年來每個禮拜五準時報到的不速之客，哈利波特。


這次多了一個叫阿不思的小毛頭。


來人啊！誰快點用索命咒解決掉我吧！
即使如此大喊著這自殺傾向的願望，神依舊不會聽從，就跟當時莉莉死亡的那刻一樣。


＊     ＊

坐落於英格蘭北區的住宅，是成為英雄之一的賽佛勒斯石內卜唯一能夠安身立命的地方。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地方－－－－就是那該死的霍格華茲。
為何該死？那是因為新生一年比一年奇怪，當他以仇視的眼光以及挑剔的心思面對那一釜釜失敗的作品以及分布在各個學院的白痴，那些孩子們都露出很愉悅的笑容，帶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閃亮雙眼面對著自己。
甚至還有一些高年級的女孩子在下課的時候跑來自己面前害羞的放下巧克力尖叫逃走！
「呀啊～～石內卜教授扣我分了欸（ﾟ∀ﾟ*）」
一群可怕可憎可惡的低能！為什麼學院被扣了分還那麼高興？這個女孩子是變態嗎？
他覺得這個世界太過於可怕，偏偏可惡的校長麥米奈娃不給自己一個逃脫的機會。

＊     ＊

「聽說石內卜教授你要離職了？」
眼前那曾經的男孩非常自然的喝著茶，為什麼他昨晚沒有下毒？毒死他也毒死自己，皆大歡喜！
「我不想要任由那些低能摧殘我的智商，波特，你帶你的孩子來有甚麼用意？」
「你明明清楚的，」他揉著那個與他相似的孩子的頭髮，那個與自己相似的雙眼盈滿害怕，「而且，我認為他對於你而言是個充滿希望的學生，是不是，阿不思？」
「我對這個名字有嚴重的偏見，另外，我不認為你的血緣會誕生一個魔藥學天才。」
「阿不思‧賽佛勒斯‧波特，很不巧的對於魔藥學非常的拿手，你的問題他回答得出來。」
賽佛勒斯用盡了這一生的怨毒望向了已成父親、他曾經守護過的男孩，接著，他把眼神移向了抓緊了他父親的衣袖，膽怯的小阿不思。
「縛狼汁的配方以及做法，十分鐘之內完成，要是答不出來以後就別擅自闖入我家，我也不會回霍格華茲任教。」
「你還真是殘忍，石內卜教授，這連一個成年人都做不出來。」
雖然如此哈利依舊滿懷自信的把賽佛勒斯桌上的羊皮紙以及羽毛筆送到小阿不思的面前。
他雖然完全不想要面對波特父子倆，但還是乖乖的待在沙發上盯著小阿不思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動筆寫下他所出的題目。
過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小阿不思抓著羊皮紙，有些害怕的遞給了他。


至少這是個正常的學生。


賽佛勒斯接過寫滿字跡的羊皮紙，瞇細了雙眼準備找出錯誤時，卻僵住了。
找不到任何錯誤。
這個明年即將入學的小男孩，完整了寫出縛狼汁調製的詳細步驟。這不是一個只看過書的人能寫出來的東西。
「波特，你有實際操作過？」
「咦？這邊有兩個波特欸。」
「不是你這個比你兒子還不如的白痴！」
賽佛勒斯不耐的怒吼著，瞪視著小阿不思。
「我.....我有。」
「.......進階魔藥學調製你都看完了？」
小阿不思默默的點了點頭。
「哈利波特，你故意的。」
「我就跟你說我家阿不思是個魔藥學天才啊，」哈利厚著臉皮笑嘻嘻的說著，溫柔的拍拍阿不思的肩膀，「他很喜歡魔藥學，就如同被他繼承名字的那位教授一樣。」
「你要我代替你母親看顧七年之後，換你的兒子？」
「你願意的話，」哈利直視著賽佛勒斯，微笑著，「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也能得到快樂。」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賽佛勒斯愣住。
「我清楚你對我母親的愛，若是你這輩子都因為她而得不到快樂以及目標的話，我相信母親......莉莉，會非常難過的，」哈利溫柔的說著，「這是我這個低能的腦袋所想到的最佳方法，剛好小阿不思自己也想要成為魔藥學大師，他有跟我承諾過，即使這過程很辛苦。」
「你的自我中心只替我帶來麻煩。」
「但你很高興不是嗎？這或許是我的猜測，你希望你的教學過程中出現一個可以讓你放心繼承的天才，只可惜遇到的全都是一群低能，現在天才出現了，只是很不碰巧的，他是我的孩子。」




即使聽到多少的冷言冷語以及忽視，哈利波特在這十年內總是風雨無阻的、每個禮拜來這個地方報到，有的時候喝喝茶，有的時候聊天（但大部分都是自顧自的說話）。
賽佛勒斯不是笨蛋，他知道那厚臉皮底下真正的心意。


那繼承了莉莉的意志、猶如她母親般柔軟善良的心。
除了他被娜吉妮攻擊的那晚，他是第二次感受到哈利波特與他所愛的人相似之處。


他知道他有三個孩子，大兒子叫做詹姆，二兒子叫阿不思，三女叫莉莉。
但他從不帶來，除了今天第一次帶來的二兒子之外。
那是哈利的溫柔。


「.......入學後的第一堂課，留下來。」
哈利露出開心的笑容，賽佛勒斯並沒有理會，他直瞪瞪的望著那雙與莉莉相似的另外一雙眼睛。
「你是真的想要成為魔藥學專家？」
「是的！」
一反剛剛的怯儒，小阿不思鼓起勇氣回答著賽佛勒斯的問題。




『我想要成為一個治療師，這是我的夢想！』
彷彿聽到那時年輕的莉莉所說的話，她的雙眼有著面對未來的堅定。
『賽佛，你呢？』
他的願望是：想要一輩子陪在她的身邊。




何其簡單的願望，卻也如此的遙不可及。




他終其一生只為了陪在她的身旁，但因為無法達成，所以陪伴著她的意志長大。
直到現在，他還是被波特家的男孩玩弄在手掌心上。


賽佛勒斯不得不答應，只為了那雙繼承莉莉意志的雙眼。


「我會繼續留下來，即使米奈娃卸下校長的職位，」他轉身，不讓波特家的人看到自己的表情，「現在，滾出我的家！」
「真的很謝謝你，石內卜教授，下禮拜見喔！」
哈利滿懷著笑容，高興的道謝。
賽佛勒斯則因為不甘心以及另外一種他不想要承認的情感而憤怒的走進房裡。




他還是喝下毒藥自殺算了，順便在波特下次造訪時下藥........
再一次重複著這永遠都沒有實行過的念頭，他開始撰寫續任魔藥學教授的第一份教學計畫。

【END】

下一篇是石哈，下下一篇是石哈莉（ﾟ∀ﾟ*）(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