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不歸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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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一片灰黑籠罩在她的頭頂上,現在自己正被夾在後座動彈不得,剛剛一時大意被英軍用小型炸彈攻擊──接著降落鍵失靈,就墜落在這個山丘上了。

雖然眼前一片灰黑,但他知道夾住自己的飛機殘骸讓自己的身體劃出來很多道深深的血痕,慣用的右手手臂傷口也嚴重到他幾乎可以見到自己白森森的骨頭,難以忍耐的疼痛讓他冷汗直流。

然後,他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

得知自己將被英軍抓去做人質時,露瑟維雖然想要忍住疼痛拿出插在腰帶上的小型手槍,但是右手手臂的傷口卻讓自己失去了行動能力,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失去意識之前,他看見一個男人扳開在頭頂上大片的飛機殘骸,接著,對自己伸出雙手……



清晨的暖陽讓露瑟維的意識漸漸清晰了過來,她望著灰色的天花板,聞著飄散在空氣中稀飯的香味,以及感覺到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時,她有點不知所措。

右手臂已經痛到失去意識了,所以露瑟維不理那隻幾近殘廢的手,用左手臂勉強撐起身子望著正在著稀飯的男人背影。

他留著及腰的長髮,穿著白色襯衫煮著稀飯,寬闊的背影很快的就讓露瑟維把他是女人這個想法否決掉,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只看到背影而已,但是她能感覺到他似乎是個心思很細膩的大少爺,就常理來說這種人對於一些武器的使用方式應該不會接觸到,她一邊注意著他的舉動一邊在腰間摸索手槍───

怎麼不見了?

對於善於使用武器的露瑟維,這件事讓他產生極度的不安感,尤其是慣用的右手又幾近殘廢,這下子不用說逃走了,只要這個人有那種想法,自己一定會被他殺了。

「不想死就別動,而且,殺了我之前請好好記住一點,我會搶先一步先殺了你再說。」

那男人沉穩的說著,捧著稀飯轉過身來。

那是個長的俊美的男人,及腰的長髮徹底的把他從容不迫的氣質展現出來,看著他,露瑟維的心跳漏了一拍,並不是因為這男人長的俊美的關係,從小就生活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她對於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審美觀,讓她倒抽一口氣的原因是,這個男人表面微笑之下的狡詐,她看的非常清楚。

她不發一語的瞪著他,男人睜大眼的反應在一瞬間消失無蹤,他微笑的走近露瑟維,露瑟維也不發一語的瞪著他,注意他的舉動。

「不用那麼緊張,如果我要虐待你的話送給貴族就好,我可沒興趣做那些無聊事。」

「……我的軍服呢?」

她望著身上的襯衫,直覺是眼前這個人幫她換的。

「已經毀損的差不多了,我已經處理掉了……怎麼,你在意我幫你換衣服?」

他輕笑著,露瑟維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他只是擔心軍服會不會被人發現。

「喔?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你的軍徽和手槍都藏的好好的,絕對不會讓你找到。」

「……」

意思是,他不會讓我回德國?露瑟維想著,對眼前這個人的想法感到有些迷惑。

他用湯匙挖起一些稀飯想要送入露瑟維的口中,露瑟維一愣,轉過頭去不理他,身為軍人的自尊可不允許自己接受眼前這個英國人的施捨。

「……我可以自己吃……」

「你慣用的不是右手?軍人的自尊根本就是個屁,在我的眼前所看到的,只是一個受傷的頑固女人。」

「……」

他無所謂的語氣惹惱了露瑟維,但他倒是無視於她的怒視把稀飯強塞到他的嘴裡。

「你…!」

「氣到想殺了我之前,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露瑟維一愣,乖乖的吞下稀飯。

稀飯溫暖了露瑟維的胃,她望著眼前的這個人,非常的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被這個人關心,因為從來沒有人肯對自己付出所謂的關心。

「……我叫露瑟維‧亞提,你叫什麼?」

「……就叫我天狼星吧,我可是不太喜歡我自己的本名。」

……怪人,露瑟維心裡想著,竟然取了一個極為不詳的星星的名字。

「啊,沾到頭髮了。」

他看著浸在稀飯邊緣的頭髮,溫柔的將它用手擦拭乾淨。

她看著眼前天狼星的舉動,雖然面無表情感到非常困惑,但是很奇怪的,她有種想要被這個人碰觸卻又想要躲開的感覺。

非常的,奇怪。






露瑟維也知道個人有個人的難言之處,而且他也對這個人不感任何興趣,也就不打算了解他的家世背景。

她現在只想要傷好之後快點歸回軍隊,這時的她,認為自己在軍中地位相當重要。

他們住的是一間只有一間教室大的屋子,這樣的空間很適合兩個人一起住,生活也非常的悠閒自在,而露瑟維和他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後,也就沒有對他感到厭惡,反而有點喜歡上現在悠閒自在的生活。

「為什麼要救我?」

這是露瑟維最常問的問題。

「不知道,你說呢?」

而他只是露出一抹輕笑,照理說這段對話會就此打住。

「依照你那被狗啃的良心,是好玩吧?」

但是有的時候露瑟維會這樣回嘴著,此時天狼星只是不說任何話笑望著她,這讓她感到有些害怕甚至有點噁心,因為八成沒好事。

但是最通常的反應,天狼星只是起身用手上的書敲了一下她的頭後離去,這讓露瑟維感到非常困惑,也下意識的壓住她似乎對他產生的感情。








時間就這樣輕柔的踏在雲上,一步步,一步步的走著,不讓任何人發現他的蹤跡。

悠閒的生活真的會讓人鬆懈下來,露瑟維偶爾會在深夜想起那在德國的軍營,從前她非常想念那個自己的家,但是現在,她發現對德國,對自己軍人的身分所擁有的眷戀快要消失不見了。

然後她感到害怕。

如果那個家不見的話,自己要去哪裡?

自己不可能可以待在這個人的身邊,光是身份上就困難重重,更何況彼此的情況都不可能……

然後,她感到非常的無助。

第一次是被那個軍官強暴的那個夜晚,而這次,是寧靜的深夜。

此時的她開始手足無措───她,開始動搖之前那個殺光所有自己的仇人的想法,她發覺自己已經被這種放慢步調的生活所吸引住了。

是不是人經過一連串的充滿仇恨的生活之後,就會喜歡上這種安定的生活?

想著想著,露瑟維哭了。

胸口像被許多東西填滿到即將爆炸的感覺,露瑟維壓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流著淚,對著這個世界的眷戀,對著另一張床正在熟睡的人的眷戀,已經在這段時間加深到令她感到懼怕的程度了。

「......怎麼了?」

被露瑟維吵醒的天狼星起了身,望著正坐在床上摀著臉流淚的露瑟維。

他走向床坐到了露瑟維的身邊,低頭望著露瑟維。

「怎麼了?」

他拿開露瑟維摀在臉上的雙手,露瑟維的淚沾滿了彼此的雙手。

「為什麼……」

她望著天狼星,淚水沿著臉頰滑落,而天狼星一愣,露出了笑容。

「為什麼………我不會有想要離開這裡的念頭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不應該的啊……」

「…是為了什麼呢?」

他一手撫著她柔軟的秀髮,一手把她擁入懷裡。

「……吶……我們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天狼星輕聲的說著,露瑟維一愣,不發一語緊握著他放下的雙手不放。

「起初,我只是想要找個玩具解解悶罷了,我還以為你醒來的反應不是盯著我的臉不放就是哭著求饒,沒想到你出乎我意料之外一直死瞪著我,所以,我覺得你非常的有勇氣。」

此時的露瑟維像隻受驚的小貓,不停的為即將淹沒自己的情感感到懼怕,卻也聽到了他所說的一字一句。

「----我是布萊克家的人,是個只敢逃出來不敢斷絕關係的膽小鬼,但是,如果帶著你一起逃的話,我有勇氣可以逃到一個他們永遠也無法找到的地方,這應該就算斷絕關係了吧?」

他輕笑著,露瑟維也邊哭邊笑了起來。

「我也曾經比你更早為這種感覺感到不安,但是隨著日子一久,當我確認你還在我身邊的時候,這種感覺也消失了。」

「……」

露瑟維抬起頭來,突然感覺到臉上一陣燥熱,眼淚依然沒有停下來過。

「……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他緊握著露瑟維的手,顫抖著。

他善於偽裝,不是個勇敢的人,這些露瑟維都清楚的很,他跟自己一樣,只是個膽小鬼。

「在你雙手還沒有沾染鮮血,在我被強迫抓回去之前,我們逃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嗯…………」

她忍住了流下淚水的衝動,望著天狼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天狼星胸前的襯衫已經被露瑟維的眼淚浸濕,但是他依然不顧被眼淚沾溼的襯衫,把露瑟維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輩子是個很長遠的事情,他們彼此都相當清楚,在未來的路還沒明朗之前,許下這種承諾實在是太過不切實際。

但是,此時此刻,自己的決心加上這句承諾才能使他們能夠踏出接下來的路途。

只不過,人類是一種過於脆弱的生物,一把刀,一種病毒就會帶走人的生命,雖然勇氣可以使人堅強,但是只要生命消逝掉,一切只是空談。





布萊克家那位懷孕的夫人,魔力高於現在布萊克家那個主人,這是眾所皆知的事。

所以,那位懷孕的夫人找到了他所住的地方,接著發現了女人的蹤影。







午後的空氣因為下過雨後所以顯的有些潮濕,露瑟維著手整理著他和她的衣物,天狼星則是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潮。

「……那位幫助我們的人,鄧不利多,是我的恩師,他跟我說過,所愛的人給予的勇氣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所以呢?」

露瑟維微笑著,天狼星轉過頭來,微笑的把露瑟維拉到身後。

「所以呢,我們要一起逃出去。」

窗外突然閃過一片漆黑,等到露瑟維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屋子已經被一團黑暗包圍了,那是這棟屋子的主人為了保護他們所設的防護罩。

連附近有可疑的人都沒感覺到……露瑟維對自己對週遭敏感度退步的事情感到有些驚訝。

「琳達,對你我很抱歉,但是能不能放我們走?」

天狼星輕聲的對著門後的人說著,門後的人打開了門,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身後有一個女人。

那是布萊克夫人,天狼星的妻子。

「伊爾達,我辦不到!」

……天狼星的本名原來是叫做伊爾達……露瑟維想著。

「……我不希望傷害妳,如果真的要把我逼到絕路,我就保證會傷害你還有孩子。」

一瞬間天狼星的語氣冷了下來,但是琳達,也就是布萊克夫人,反而笑了起來。

「你真以為你有這個本事能夠傷害我和肚子裡的小孩?」

「我有,只因為她。」

一瞬間他緊握著露瑟維的手不放,露瑟維一愣,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才好,這句話讓琳達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他陰狠的瞪著眼前的兩人,接著,露瑟維發現天狼星身體一震,全身突然變的僵硬無比。

「……你先走。」

天狼星輕聲的說著,使盡全力鬆開露瑟維的雙手,她知道他中了所謂的魔法。

「你把我的手槍放在哪裡?」

「不行,你快走!麥教授會接應你,我隨後就到……」

「你說過我們兩個要一起逃出去的!」

她激動的拉著天狼星的雙手,她知道以她現在已經退步的能力可以逃走,但是他要怎麼辦?她不可能會丟下他一個人逃走。

然後,露瑟維被一陣強大的拉力拉離了天狼星的身邊,接著她看到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帶著一頂黑色高帽,表情非常的高傲,而她黑色的連身洋裝依然遮不住她肚子裡的存在。

那是……天狼星,也就是伊爾達的孩子。

「真不曉得這種比我差的貨色你為什麼會看的上眼。」

她輕笑著,從懷裡抽出一隻黑色木枝,走到了露瑟維的面前,露瑟維並不懼怕眼前的女人,卻怎樣也開不了口說話。

「不准動她!」

天狼星驚慌的喊著,露瑟維第一次看見天狼星露出這種表情,想要開口說不用擔心我,卻依然開不了口。

「怎麼可能不去動她呢?」

她把魔杖指著露瑟維的身體,露瑟維一驚,想要逃開卻發覺怎麼樣也動不了。

「聽清楚了,伊爾達‧布萊克永遠是我的,任何人都奪不走他,包括你這下賤的麻瓜女人。」

她怒視著她,露瑟維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在死前,她想要跟天狼星說聲對不起,不能和他一起逃走。

也好───總比在戰場上被人殺死還要來的有意義。

也許別人認為這是件很愚蠢的事,但是,對自己而言,如果能讓另一個人活下來,這就是世間上最有意義的事了。

「────啊哇呾喀呾啦!!」

琳達大聲的喊著,那木枝頂端射出一道淺綠色的光芒,露瑟維閉上雙眼,準備迎接將要到來的死亡。

但是,她突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身體正緊緊的抱住自己,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露瑟維睜開雙眼,卻發覺自己的臉正埋在天狼星的胸懷中。

「怎麼可能……」

琳達不可置信的說著,伊爾達竟然掙脫了魔咒?接著,她才注意到自己所唸的咒語是索命咒。

一瞬間露瑟維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望著漸漸滑落的身軀,望著天狼星漸漸閉上的雙眼,接著露瑟維發覺緊抱住自己的那副身驅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琳達望著緊抱著露瑟維的那具身軀,不知所措的緊握著魔杖。

「為什麼……」

她喃喃自語著,露瑟維流下了淚。

「我寧願讓你因為我殺了這個女人恨我……」

露瑟維伸手撫著他緊閉的雙眼,淚不停的流著、停不下來。

「因為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你永遠記住我這個人啊……」

琳達痛心的大喊著,露瑟維緊閉著雙唇,聽著琳達的話,抱著天狼星的身軀。





『為什麼要取天狼星這個名字?』

『因為我不是個好人────而且我喜歡那顆星星。』




「……把孩子,取名為天狼星。」

露瑟維輕聲的說著,強大的魔力突然襲擊悲傷中的琳達,琳達的淚漸漸停止,接著,面無表情。

「……好……」

接著琳達轉身,關門,室內恢復寧靜,那個屬於兩人的行李箱依然放在床上。

露瑟維流著淚,鬆開了天狼星的身軀,但是他依然緊閉雙眼緊抱著自己。

她僅存的理智快消失不見了。

「你睡了嗎……」

露瑟維撫著天狼星的雙頰,淚不停的流著,那具身軀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她靜靜的把天狼星緊抱著自己的雙手鬆開,把他放在了床上,那具身驅就像沉睡著,好像會醒來似的。

他不是睡著,是死了。

這是個很肯定的答案,但是露瑟維只是不發一語的,任由眼淚滴到他的臉上。

她緊握著他的大手。

伊爾達,不,是天狼星,把露瑟維最後一份身為人類的的感情,以及對這世界的眷戀隨著他的生命一起帶走了。

他的生命,以及她的感情,全都走了。

「……一輩子,說過,都要在一起的。」

露瑟維輕聲的說著,那雙大手漸漸失去溫度。









望著漫天白雪的天空,露瑟維的淚輕易的流了下來。


一輩子,真的是很不切實際的三個字。







『……在一起,一輩子好不好?』

夢中他的雙手,他的擁抱,再一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要不要,再活過一次?」

伊爾達死後的兩個小時,鄧不利多終於趕到,他看著跪倒在床邊面無表情的露瑟維,平靜的說著。

「……請送我回德國。」

露瑟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鄧不利多,緊握著伊爾達冰冷的雙手。

「……我知道了。」

鄧不利多望著眼前的露瑟維,她發覺她的表情已經漸漸的變了,變的冰冷變的絕望,但是,在畫像出現的伊爾達說過,要尊重他的意願。











1942年8月17號,是開始到波蘭奧茲維辛集中營裡,屠殺猶太人的日子。

火海中,全身浴血的露瑟維‧亞提,得到了一個稱號。


血腥貞德。









後記:


不歸就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的支持(笑)

這篇的主角是伊爾達&露瑟維,除了文末那個待在露瑟維身邊的天狼星指的是當時在琳達肚子裡還沒生出來的天狼星(雖然沒寫出來),其他都是伊爾達。







接著是之後的狀況,因為總覺得寫到裡面感覺會消失囧,所以就放在後記了

在屋子周圍設下的防衛魔法是鄧不利多所設的,原本鄧不利多要接應他們,但是因為有急事所以找了麥教授,麥教授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防衛魔法已經啟動了,所以她無法進入去看看他們的情況,只好趕回去霍格華茲告訴鄧不利多這件事。

在伊爾達死後的兩個小時後鄧不利多終於趕到,因為伊爾達已經出現在畫像中跟鄧不利多說請他好好照顧露瑟維,所以他望著露瑟維,告訴他要不要到他的孩子天狼星生活的那個年代去重新活過一次,但是露瑟維馬上就拒絕了,於是鄧不利多尊重她的意見,讓她回去了德國,於是那之後她被派進集中營進行屠殺,得到了血腥貞德的稱號。







話說這篇的草稿其實非常的花系列,所以我盡力修改過了,雖然還是很花系列沒錯囧。

雖然結局已經確定好了,但是真的有股衝動想要把結局改成他們成功逃走的結局啊…

突然想到獅子阿爾發要怎麼辦囧
那就請各位讀者自行想像吧!(被毆)
順帶一提,伊爾達是利用時光器逃到20年前的倫敦,所以他才遇到了露瑟維

以後什麼時候出新文應該要看情況,高職生活應該很辛苦吧(遠目) 。

不歸結局還有三篇留言沒回,所以我就在這裡回了喔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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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過去,你很好奇?」

「啊……?」

現在我和露瑟維躺在民宿的床上聊著天,他穿著長上衣長褲的藍色睡衣面無表情的問我……我覺得她比較適合穿那種黑色蕾絲的睡衣,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這樣實在太棒了……不對我在想什麼啊。

「呃,話說回來,這老闆未免也太那個了,竟然說什麼隔音設備很好,晚上不會吵到人……」

為了節省旅費我們就合住一間房間,露瑟維不必擔心我會對他怎樣,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教訓我已經得到了,不可能再重蹈覆轍。(詳情請看第一章的天狼星XD)

「想問就問吧,不必覺得尷尬。」

……雖然說她的年紀比我小,但是總覺得精神上來講會讓人覺得她是個冷靜成熟的大人,也因此,我對她的事感到非常好奇。

「那……為什麼你要對詹姆下手?」

「因為他汙辱了希特勒,當時的我是那個記憶還沒恢復的我,對希特勒非常死忠,所以就下手了。」

……她的情況大致上鄧不利多有向我說過,詹姆剛剛好觸衰無意識中激怒了還沒經歷過那些事的她,所以……詹姆算是帶衰還是報應來了?這是個很難判斷出答案來的問題……

希特勒……不是一個德國的麻瓜嗎?好像是什麼軍黨的領導人……難不成他加入過軍隊?女巫還有可能上戰場,但是麻瓜女人應該不太可能吧……

雖然書上寫的清清楚楚,只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

「對了,還有雷木思的事……」

我轉過身去時,她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不知道怎的,自從醒來後,她睡眠的時間就越來越長,彷彿要將意識逃離這世界似的,雖然這個想法聽起來就令人不安,只不過她的睡臉真的讓我的心頭暖暖的,害我還以為自己要很悲慘的變成墜入愛河的純情美少年……

只不過我不可能會變成那種人的!我可是發誓要玩遍全天下所有女人的男人!既然有這個本錢,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各種類型的反而去專心的對一個女人好?從以前我就對那些英俊王子專一於公主之類的童話故事嗤之以鼻,世界上不可能會發生那種事的,只要有本錢各國的公主都會來搶王子,王子只要高高在上享受眼前公主們爭奪自己的畫面就好了。

……只不過這個人……

不對我在想什麼啊,快點睡覺比較實在。





「……喂,起來了。」

「……?!」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了露瑟維他的臉孔,感到臉上一陣燥熱的我跳了起來,直瞪瞪的望著她。

「你…你幹麻?」

「叫你起床。」

她簡單明瞭的回答著。

「那為什麼臉靠那麼近?」

「有人教過我這是叫人起床最快的方式,因為他告訴我用在對自己沒有意思的人身上,所以我想說用在你身上應該沒差。」

……….我是該高興她靠我那麼近,還是該對她完全對我沒意思而哭?我無言的想著。

然後我抬起頭一看……嗯,清晨五點半……啥?

「你……幹麻那麼早起床?」

「以前的習慣,改不掉。」

……他以前到底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啊?

「我是軍人。」

露瑟維簡單的猜出我在想什麼,害我有點嚇到。

「我們這一次要在波蘭待多少天?」

「不知道。」

她梳著那頭柔軟的棕髮,每梳一次我就希望她的髮香能飄到我這裡來,所以讓我覺得,我真的越來越變態了(淚)。

「等等去旁邊的奧斯維辛市走走好不好?」

「……那麼快?」

「我想要人少的時候去。」

她露出一絲嘲諷似的微笑。

「那邊的路我很熟,放心,不會迷路的。」

……我擔心的是你,這樣真的好嗎?帶她來到這個地方,對她而言真的好嗎?

「……沒問題的。」

我緊握著她的手,說服她也同時說服我自己,而她愣了一下,接著露出微笑。







早晨的空氣帶點清新的氣味,我望著眼前的景象,眼前斑駁的的紅磚屋堆滿白雪,讓人很難聯想到這是上百萬人甚至上千萬人死亡的地方,露瑟維一語不發的走在我的前頭。

這是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分營-熱津卡集中營,我們沿著通往正門口的荒廢鐵路前進,清晨的微風非常寒冷,但是露瑟維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那種寒冷,只是隨著微風讓自己的頭髮以及纏繞在脖子上的圍巾隨風飄揚。

「你知道嗎?當時這條鐵路是用來押解火車上的猶太人,而且為了要實驗,還把他們關在車廂內,沒給他們任何水以及食物,看他們什麼時候會開始自相殘殺,我就是押解剩下來這些人的士兵們的長官。」

露瑟維說著,我則一語不發的跟在後頭。

……果然,書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知道我對露瑟維產生了我也說不上來的情感,但是我並不確定知道這些事的我能不能把那情感堅持下去。

「我是個曾經跟惡魔撒旦-阿芒‧歌特所齊名的血腥貞德,原因是因為,我遵從上頭的命令遵從過頭了,於是大家就以為我是個跟歌特一樣每天早上都要殺一名猶太人才甘心的殺人魔王,其實那段時間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活著是什麼,只是很盲目的殺人,殺過頭就殺過頭,反正對納粹軍人來說,當時的猶太人根本就是隻小蟲子。」

我們走進了集中營內部,裡面的圍牆都佈滿了那種只要麻瓜的電一通碰到的人就會全部死亡的電網,乾凅的血跡依然待在牆上好好的退成黑色,露瑟維不發一語的望著空洞的景象,而我只感到寒冷,不只是晨風,還有這裡的氣氛充滿了肅殺,讓我感到非常的不習慣。

此時,我看到了一個老爺爺正半跪在地上把花放到一面堆滿白雪的藍色普通石牆前,那石牆前堆滿了花,為這地方增添了一些寂寥的氣氛。

露瑟維停下腳步望著那個老爺爺,老爺爺起身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我們,起初愣了一下,接著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們也是來看看的嗎?」

「……嗯。」

露瑟維回答著,他望著眼前的老人,一臉想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個老人的表情。

……難不成……?

「你的樣子,真的很像血腥貞德呢,那個可憐的孩子。」

「您認識她嗎!?」

我不禁叫了出來,我猜的果然沒錯,這個老爺爺是在集中營待過的人,現在的氣氛有點怪怪的……這時候我該怎麼辦啊……是趕快帶露瑟維跑走,還是就這樣什麼話也不說呆站在這裡?

「是啊……他是殺了我的兒子,媳婦,以及孫子的人,我孫女還有我是僥倖活下來的。」

他回頭望著那面牆,我望著他的背影,令人感到……非常的孤獨。

「……您不恨她嗎?」

露瑟維無神的望著老爺爺的背影,髮尾以及圍巾依然隨風飄揚著,她的臉色蒼白的彷彿快和腳邊的白雪融合在一起。

「現在都已經老了,說恨不恨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一片寂靜。

看著他們兩個人,我彷彿可以看見以前穿著軍裝的露瑟維,在這石牆前面無表情的槍殺掉老爺爺的家人的場景。

「在戰爭中,沒有什麼對與錯的,我曾經看見那孩子的眼神,那眼神非常的絕望…..我不會責備他,也從沒想說要原諒他……而且我也沒資格責備別人,畢竟我可是吃掉自己的同伴才活下來的,說什麼對不對恨不恨對我來說實在太矯情了。」

吃掉自己的同伴……?

『這條鐵路是用來押解火車上的猶太人,而且為了要實驗,還把他們關在車廂內,沒給他們任何水以及食物,看他們什麼時候會開始自相殘殺。』

……難不成?

「………對不起….」

露瑟維望著他,臉頰已經被清晨的空氣凍紅。

「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老爺爺露出微笑,沒接受她的道歉也沒有原諒過她。

我是這段歷史的外人,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的心情是如何,只知道,他們雙方都受了很嚴重的傷──沒有誰對誰錯,也無法都怪罪於別人。

所以我只能一語不發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老爺爺的身影離去。

「對了。」

他轉過頭來,望著已經不知不覺流下了淚的露瑟維。

「我的孫女還是對於以前的事耿耿於懷,她嫁了一個巫師,我的曾孫進了霍格華茲,所以你要小心一點啊……Mach's gut!」

他微笑的招手再見,我默默的望著露瑟維,她只是一直看著眼前的藍色石牆,淚不停的流著,彷彿眼前寂寥的景象跟當年重疊似的,不同的是,那些殘酷的人事物都已經隨著時光消失無蹤……









我們一語不發的步出集中營,她依然走在我的前頭,讓我覺得我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有一個男人。」

「……?」

「為了逃避父親的壓力以及懷孕妻子的任性,於是就利用時光器逃到了19年前的倫敦,無意中救起了被飛彈擊中而墜機受傷的德國女軍人。」

……難不成?

「他叫伊爾達‧布萊克,為了忘掉那個可恨的家族,他告訴那個被他救起的女軍人,他的名字是天狼星‧布萊克。」





<�待續>
.
※二次大戰期間納粹在波蘭西南方的奧斯維辛市設立了大大小小的集中營,其中最大的就是奧斯維辛集中營,裡面不僅有猶太人,還有一些吉普賽人,波蘭人,法國人以及中國人等等,送進軍營時他們還會篩選能夠做苦工的人才,那些剩下來的人就會直接槍殺或是關進毒氣室,曾經有人看到200多的俄國人擠進一間小小的毒氣室,因為太擠了,每個人都是站立而死。

※納粹利用猶太人進行各種實驗,除了文中那個實驗外,還有一些實驗,譬如說是把一個冰到瀕死的男人跟兩個女人關在一起,要多久才能提起性慾;或著是讓人強制性的感染瘧疾,接著讓另一些人吃下他們的肉之類的變態實驗。

※阿芒‧歌特就是"辛德勒的名單"中,那個變態德國長官的原形,他每天早上都要拿一個猶太人當槍靶才能讓一天過的舒舒服服,因為這個原因許多人都稱他為惡魔撒旦,也因為他的緣故,他的妻子受不了壓力而自殺,兒子在路上被圍毆死,女兒加入猶太教為他們奉獻才能讓自己好過點。

※牆上的電網少說也有千萬伏特,這是為了防止那些人逃出集中營,但是因為受不了集中營的殘酷生活而衝向電網自殺的人也不在少數。

※藍色普通石牆是奧斯維辛集中營11號樓和12號樓之間的“死亡牆,這地方是德國軍官用來槍決猶太人的地方,也因此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前來祭拜。

※老爺爺其實應該在一送進軍營的時候就會當成沒用的人直接槍決,但是他靠著關係活了下來,至於那關係以後會提到,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露瑟維是當初的那個人,一旁的天狼星是巫師,因為他的妻子是魔法界的人。

※Mach's gut是德語的保重,其實老爺爺並沒有原諒露瑟維也沒有責怪,因為露瑟維依舊無法從26年前的陰影走出來,他基於是個同種人(猶太人)而祝福露瑟維。

※露瑟維其實各種的戰略技巧以及機器的操作方式都非常的出色,所以在1941年被派去英國轟炸,那段期間的空襲其實出於一個誤會,德國他們轟炸錯城市,轟炸到倫敦這個英國的首都,英國非常氣憤於是也去轟炸德國的首都柏林以資報復,所以這段期間他們就互相轟炸,1941年英國的下議院甚至被炸毀了,提一個好笑的,這段期間為了防止德國人侵入成功,他們把市內全部的路標還有提示地名的招牌都拆了下來,也因此很多英國人都迷路了。

※為什麼總覺得解說越來越長,是錯覺嗎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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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過去之後,天狼星的腦袋有點混亂。

於是他每天藉奶油啤酒消愁,睡覺都會直接摔到地板上,博格飛來打中的一定是他,詹姆推卸責任竟然好多次都成功了,這讓另外的劫盜等人都覺得非常奇怪。

「我說……天狼星,你應該對露瑟維不是認真的對吧?」

雷木思小心翼翼的說著,呆坐在床上的天狼星一愣,低下了頭。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我一想起那死老頭就好想砍他……」

只不過砍了後你也不會出生就對了……雷木思在心裡想著。

「靠還真的認真的……」

詹姆滴汗的看著眼前的天狼星,他低著頭一語不發的樣子讓彼得忍不住低下頭看他正在幹麻,但是他看了時候嚇的馬上退後到對面詹姆的床邊發抖。

「彼得你怎麼了啊?」

「你自己去看天狼星的臉啦,好恐怖…嗚嗚嗚。」

詹姆和雷木思對望一眼之後低下頭看著天狼星───接著他們全身開始起雞皮疙瘩。

「天啊!天狼星精神異常啦!」

「彼得趕快去叫龐苪夫人過來!」

詹姆以及雷木思緊張的退後到對面詹姆的床邊,天狼星抬起頭來───他流著鼻涕,眼淚也一直流,可是臉卻像顏面神經抽蓄般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真的是難以形容的醜。

從那一天起───兩人一直避不見面。

是因為自己那天激動之下所說的話嗎?天狼星懷疑著。






『---我對你的父親就是懷抱著那麼多的愛戀,所以你放棄吧,我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太陽融化了最後一場雪,露瑟維停下腳步,對著背後的天狼星露出冷酷的表情。

『我的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不可能會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時間彷彿停止了下來,天狼星望著他,突然感到一陣空虛的感覺。

『……你用這幾句話是不可能就這樣打發我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是過去!他叫鄧不利多送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就是因為要讓你繼續活下去啊!不要說什麼怕喜歡上我就會忘掉他的屁話,我會跟你一起記得他的,我是不可能讓你的世界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露瑟維被嚇到了,她愣愣的看著天狼星走向前來,一臉難過的抱住了自己。

『你已經不是血腥貞德了,你是露瑟維,我不可能放你自己孤獨一個人去懷念已經不存在的人了,要懷念就一起懷念,要忘掉就一起忘掉,現在開始,有我陪著你!』







────現在是初春,自從雪融化後,院子裡的花已經漸漸的開了。

露瑟維一個人孤獨的走在霍格華茲的長廊上,想起了那件事。

……為什麼動搖了?

她感到一陣空虛,望著教堂,有種說不出口的難過。

「天狼星。」

他想起了那個優雅的男人,用笑容掩飾一切,只肯讓自己踏入他的世界的天狼星。

「……如果這個時候你還在,你會對我說什麼呢?」

露瑟維自言自語著,望著教堂,接著,他看見了天狼星的身影,加緊了腳步前往教堂。

跟她擦身而過的中年女人,眼裡浮現一絲憎恨。






天狼星坐在教堂內,發呆的望著一旁的彩色玻璃窗。

這裡是露瑟維最常來的地方──這樣子,應該就可以看見她了吧?這次非得要把事情講清楚不可。

急促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天狼星回頭一看,露瑟維正站在教堂門口微微的喘氣著。

「露瑟維….?」

天狼星站了起來,走向呼吸恢復正常的露瑟維。

「……天狼星…我……」

「────終於找到了失蹤幾十年的血腥貞德了。」

當露瑟維正想要開口說話時,那個當初和他擦身而過的中年女人站在他們的背後,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

「還記得我嗎?我是薇雅‧凱貝。」

眼前的女人,跟那老爺爺有點相像……難不成…..?

「……我記得,但是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涉在內。」

「當然,我可不像你一樣可以毫無肆忌的殺人,今天,我只是來殺一個人而已。」

說完薇雅的笑容一瞬間消失,她撫著腰間的手槍。

「你---你殺了迪爾,還有我的父母以及年幼的弟弟。」

她舉起手槍,瞪著眼前的露瑟維。

露瑟維愣了許久,她一語不發的望著薇雅,接著露出笑容。

「…..是又怎樣?」

她的嘴角露出應該屬於惡魔的微笑,在一旁的天狼星愣住,想要射殺戮瑟維的薇雅也愣住了,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那麼快承認吧….她的雙手又顫抖了幾分。

「沒想到迪爾那個小子竟然幫助你逃走,真是勇敢啊,所以為了獎賞他,身為長官的我只能用殺了他這個方式來讚美他的勇氣。」







其實,不是這樣的。

當他看到阻止自己去殺掉凱貝家族兩個僅存者的迪爾時,她失控了。

『隊長,我想要保護我心愛的人,我想和薇雅一起生活────所以,讓我們走吧,讓我們逃離這個地方好不好?』

眼前的男人堅定的望著自己,露瑟維一愣,快速的舉起手槍指著他的心臟。

『如果想要殺我的話就殺吧,但是我想要跟您約定,求求你不要去動他們。』

接著,露瑟維開槍了。

他望著倒落在地上的男人,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雙手。

『你知不知道……不要說那種話!被留下的人,會活不下去的……』

他踩著已經氣絕身亡的迪爾,淚不停的流了下來。

眼前的景象跟當初的景象重疊著,露瑟維顫抖著,接著舉起手槍踩過他的身軀,到了另一個地方去槍殺正在逃亡的猶太人,並不是凱貝家族的人。






「!!…你!」

在15歲時和家人被抓進去集中營的她,在目睹家人在混亂中被身為隊長的露瑟維一槍斃命時,一個新兵───迪爾,那個在亂世中被她愛著,也同樣愛著自己的人,把她以及她靠著機智存活下來的爺爺,推入一片混亂的人群中。

而迪爾的好友接應她以及他的爺爺時,她想回頭尋找迪爾的身影,眼前卻被一片血海以及刺鼻的腥臭味所模糊,直到她看到一隻躺在血泊中的手,上面被血所沾染的漂亮手鍊。

那曾經屬於自己的那條手鍊,被一個粗魯的男人硬生生的扯走,以及全身沾滿血,看起來比自己大一點點,剛剛殺了他父母以及弟弟的少女踩過他身體的情景,自從那一刻起她永遠不斷的憎恨,憎恨眼前的女人。

「那男人,死前還說「我想和薇雅一起生活───」之類的話,真是蠢蛋。」

這才是真正的露瑟維….嗎?天狼星無法相信這個自己所做出來的結論。

但是……就算這真的是露瑟維……

天狼星不可置信的摀住自己的嘴,難不成自己真的──?

「……迪爾───」

想起迪爾躺臥在血泊中的情景,薇雅瀕臨崩潰邊緣,望著露瑟維,眼神裡的憤怒更是加深了幾分。

「吶,扣板機吧,心臟在這裡。」

露瑟維微笑的指著自己的胸口,天狼星愣住,他剛剛說了什麼?

「我會下地獄告訴迪爾那個蠢蛋,你有多麼的深愛他。」

陽光透過彩繪的玻璃窗照亮了整個教堂內部。

「露瑟維!你不行這樣做……」

天狼星的話被硬生生的中止,他望著露瑟維的笑容,僵在原地。






『我倒是很信神這類的東西。』

『喔?真看不出來。』

『因為天堂與地獄至少可以讓我想像,他們死後的情況會有多麼悽慘啊。』






露瑟維嘴角的微笑幅度越來越上揚,薇雅顫抖的雙手也不停的試圖使力往板機上一扣,而天狼星,轉身就走。

像是被人牽著線似的,他一不小心的就中了露瑟維的魔法,死後過一段時間才會自動解除的魔法。

他離開了教堂門口。

露瑟維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湧出一陣酸楚。



那陣酸楚,直到命中心臟的槍聲響起,完全停止。

「….天狼星…..謝謝……」

逐漸離去的他聽見了露瑟維的聲音,脖子卻僵硬到無法回頭看他最後一眼。

────所以,他只能讓淚落下,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身軀重重的倒落在教堂地板上的聲音非常清楚,露瑟維胸口所流出的血和教堂淺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形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她望著天狼星僵硬的背影,以及那隻不知何時伸向前的左手,露出這一生唯一奉獻給自己的笑容。


然後,在眼前的薇雅瘋狂的笑聲中,逐漸感到寒冷。








後來的人們,對露瑟維的行蹤並不清楚。

而天狼星‧布萊克,依舊過著原來的生活。

聽說有人會看到,霍格華茲那塊天狼星總是固定照耀的教堂,深夜中會有一隻大黑狗盯著地毯上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色汙漬出神。

沒有人知道,露瑟維為甚麼會突然失蹤。

沒有人知道,那塊黑色汙漬是不是露瑟維唯一在霍格華茲存在過的證據。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一切的一切,總是會被時間漸漸風化────

接著完全消失。









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拿起槍殺死第一個人時,我早就已經踏上了不歸的路途……

就算是貞德、但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凡人……

死去的人在死亡的瞬間感到悲傷,而被留下的人只能延續悲傷。

從古至今,這種定義、從未改變過。












天狼星的腳步停了下來,艷陽依然灑落在他的身上,陽光也透過教堂的彩繪窗灑落在露瑟維的身上。

他望向教堂裡依然倒落在地上的露瑟維,淚不停的流著。


他不想面對,只想逃開。


凝望著教堂的他,轉回頭來,繼續向前走著。

不為別的,只為了逃避。






在天狼星拖著僵硬的步伐離去後,露瑟維的身體,逐漸被棕色泡泡沒入了教堂的地底下,接著消失不見,只留下乾凅的血跡。

微風徐徐的吹進教堂裡面,坐在十字架上的棕髮女孩緊握著長髮男孩的手,望著天狼星的背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END>

TimeFlies~* 95/08/20













後記:
凌晨四點,寫完這篇的我鬆了一口氣。

因為不歸想說要在新生訓練之前完全結束,所以就寫出來了。

這篇其實在薇雅出現之後的那個部份就在很久以前就寫好了,所以我也只是前面加一些搞笑的部份後就完成了(雖然覺得很難笑囧)

露瑟維依然只有動搖沒有喜歡上他,所以他只是想要跟他說謝謝而已。

最後露瑟維刺激薇雅讓她殺了自己其實是在心裡面已經計畫好的事,因為已經醒過來的他,就算活下去,還是會一輩子沉沒在悲傷以及愧疚之中,而且那個最重要的人已經死了────所以他無法走出來,不如達成自己的心願一死了之,這樣子也可以讓天狼星死心。

而天狼星以後依然會走下去,依然會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因為露瑟維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罷了,只不過他會懷念他,懷念這個第一次出現的情感。

秋淚呢,其實我寫這篇時完全沒想到他(汗),是剛剛看到淚痕的留言才想起來的。(被毆)

以後他應該會和劫盜處的很好吧,就像兄弟姐妹一樣,畢竟秋淚也看到了天狼星喜歡露瑟維的心意,而他也不是那種硬要搶到手的人,所以他會當他們是自己的兄弟,就這樣相處下去。

順帶一提,教堂其實是伊爾達的墓地,他被埋在耶穌的十字架之下,這也是為什麼結尾露瑟維會見到伊爾達的原因。

薇雅是個可憐的女人,因為原本他們兩個可以偷偷逃走的,但是因為迪爾堅持要跟他最敬重的長官露瑟維說聲再見才會被失控的露瑟維殺死,最後她依然結了婚,但是卻不是跟所愛的人,心裡的那道傷口劃的太深,所以結了婚之後他一直尋找著消失的露瑟維,想要為了迪爾報仇。

這之後還有一篇番外篇,主要是敘述伊爾達以及露瑟維的部份,雖然露瑟維的情感是出現在他身上也是消失在他身上,但是因為不是主線內容所以就把他編為番外了。


最後,這篇作品獻給我國中三年教導我的侯老師,以及在月台上支持我的各位,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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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年,很多的事情都改變了。

似乎沒有人知道我消失了一年,我想這是那個老人的功勞吧。

當我回來的時候,海德里希已經被英國的特製炸彈炸死了。

他死時我正好回到這個地方,他所屬的蓋世太保憤怒的把殺死海德里希的兩位英國特工所待過的村莊夷為平地,上萬的捷克人被捕,好幾千人被殺,而我也加入了這屠殺行列。

只要殺多了人,那種愧疚感以及心痛感就會漸漸消失,反而這種感覺會轉為一種痛快的感覺,看著滿身的血、聞著血腥味,是會讓人上癮的。

雖然非常的髒。

德國也越來越不如從前,自從前往蘇聯的第六和第四裝甲部隊全數遭到殲滅後,德國從此一蹶不振,一連串的打擊也造成總統的行為越來越瘋狂,下令開始大量屠殺猶太人,噴氰化氫氣或是直接用手槍或機關槍殺人什麼方法只要能加快速度他們就全都用上,當我全身沾滿血色轉身離開即將爆炸的集中營裡,我被人用相機拍了下來,從此得到了一個稱號,『血腥貞德』。

照片中的我眼神應該算是非常無神吧,我並不曉得為什麼我這個模樣配的上貞德這個名號,是因為我跟傳說中的貞德髮色以及瞳孔的顏色都是相同的棕色嗎?我不懂。




我盯著眼前有如人間煉獄的屍體山,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現在的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已經不想要去復仇,已經不想要在追隨總統。

現在,納粹黨總有一天會毀滅,所有加入納粹黨的高階長官都會因為屠殺這個罪名而被槍決。

所以……我現在在做什麼呢?

自從那位名叫天狼星的男人死後,我是不是就發覺到,只要不停的遵從他們的命令,盲目的向前線衝,就會跟上他的腳步,就會抓住他的手?

……對這世界心灰意冷,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亞提,你有傑出的才能,上頭命令你去英國當間諜,去竊取英國的軍事機密,管道已經安排好了,祝你早日歸來,軍隊永遠需要你這個人材。」

去英國的間諜沒半個回來,還說這種好聽話真是笑死人了,誰不知道現在的總統只是個會亂下命令的瘋老頭。

而且現在,女性大量的加入軍隊,也有好幾個人可以跟我並肩同行,有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差。

……但是,即使這些事我了解的很徹底,我依然遵從命令,去了英國。

為了更接近絕望以及死亡。

為了,把自己逼到絕路。





在我的預料之中,任務失敗。

我的下場───我知道的。

長的漂亮的女間諜,被俘擄後,就會被當成性奴隸供貴族玩弄。

我以為我接受的了。

『想殺掉他們就殺掉吧。』

眼前黑暗到令我顫抖,我感覺整個人正在顫抖著,對著那外來的男人感到厭惡。

「……總有一天,一定會遭受報應的。」

「什麼?」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群賤男人,總有一天一定會死無全屍!」

我瘋狂的大笑著,卻同時流出受到屈辱的淚水。

是啊……總有一天……會受到報應的。

這就是我的報應……殺死了那麼多人,那麼多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只為了那一直以來的怨恨……

「報應如果來了的話,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眼罩被解開了,被當成性奴隸的我送來的是一個貴族的家裡,這個男人就是這個貴族的權力者,他非常的年輕,那奸詐的笑容很像天狼星,此時他帶著可以迷倒眾多女人的笑容望著我,我卻感到厭惡,不停的死瞪著他。

「……喔?瞪著我啊。」

他帶著些許玩味的笑容望著我。

「真可惜了那張臉,聽好,你以後就是我的奴隸,你永遠不可能逃出去的,為了獎賞你的勇氣,我會派人照三餐用鞭子抽你,直到你願意服從我為止。」

室內恢復平靜,我望著眼前灰色冰冷的牆壁,以及纏在我身上幾近生鏽的鐵鍊。

眼前一片黑暗。

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這樣的。

永遠都無法逃脫這深不見底的黑暗,可是我卻很希望能逃出來。

但是────那個拉我上來的人,他死了。

所以我再次被推入黑暗,永遠都看不見那一絲絲的光明。

過了很久很久,傷痕累累的我看見了一個留著長鬍子的老人。

是他,那個說要帶我去魔法世界的老人。

「滾開!!小心我殺了你!!!」

而我對他說的話,就是這句話。

他用哀憫的眼神望著我,彷彿告訴我,如果你當初不堅持回來,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露瑟維,不管怎麼說,我這次一定會帶走你的。」

此時他用堅定的語氣對我說著,我靜默不語,卻感到一陣鼻酸。

「都已經沒有了……全都已經沒有了……你再帶走我有什麼用?」

「你難道不想見他?」

「見了又有什麼用?那個叫天狼星的小子不是他!從頭到尾……從頭到尾,我要的只有那個人!任何人都沒辦法代替!」

『想再見那個人』的思緒充滿了我的心頭,我感覺到有點想吐,卻只能乾嘔著,沒辦法吐出東西來。

「─────世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他將你託付給我的原因就是這個啊。」

他脫下自己的大衣,用魔杖把纏繞在我身上的鐵鍊解開,接著把他的大衣圍繞在我身上。

身上的傷口依然劇烈的刺痛著。

「……想要遵守約定的話,就把我變回那個還沒遇見他的露瑟維吧。」

「……」

「害怕你的學生會受到傷害?」

他靜默不語,我微笑著,他露出一絲和煦的微笑。

「我並不怕,他有告訴過我,你其實是個很可愛的人。」

「……你有跟他見過面?」

我驚愕的看著他,他點了點頭。

「他死後的時候曾經出現在非尼呀的畫像中,跟我談了一下,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魔法界的畫像是可以自由行動的,我之前也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被畫了一幅呢。』

「……他的畫像在哪裡?」

「自從他背叛布萊克家那一刻起,畫像就被銷毀了。」

「那他的遺言!他有跟你說什麼吧?我要聽他對你說什麼!」

我拉起他的領子撕吼著,他望著我,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有點晚呢,太晚回去,米奈娃會罵人的。」

他露出令人可以壓力一掃而空的微笑,接著,在閃光中,我失去了意識。




一睜開眼,我看見了深藍色的瞳孔。










「醒了……」

天狼星鬆了一口氣,露瑟維望著他的深藍瞳孔一會兒後,靜靜的把視線轉到窗外去,讓天狼星有點汗顏。

「天狼星!秋淚也醒了!」

「咦!?真的假的……」

愛妹心切的天狼星想要起身走向另一邊的病床時,露瑟維拉住了他的手。

「……露瑟維?」

「……」

她靜默不語,只是握著他的手在顫抖著。

「放心吧,不管是以前的事還是以後的事……都會沒事的。」

天狼星輕聲的說著,回握住她的手。

「……嗯。」



到最後,除了當事人以及師長之外,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漸漸的失去興趣再去關心這些事了。

看來鄧不利多把消息封鎖的很成功,偶爾會飛來幾封家長詢問的信,只不過在鄧不利多下完咒之後所寄回的信,最後都會銷聲匿跡。




「……等所有我惹出來的事情都平靜下來後,我們兩個去波蘭走走,好嗎?」

天狼星一愣,突然想起了波蘭是什麼地方,就算不懂麻瓜的歷史,小時候多少也能從長輩的談話中得知。

他微笑,把另一隻手覆在露瑟維佈滿繭痕的手上。

「好啊。」




<待續>


※海德里希在1942年6月4日死亡,他的行動非常謹慎,所以執行類人猿計畫(就是殺掉海德里希的計畫)的兩位英國特別行動委員會特工是在幾個月後才順利將他殺死,那時海德里希坐在車上,有發現兩位特工的蹤跡,但是司機是臨時替補的,反應的速度不夠快,所以海德里希就被炸傷了,當他被送往醫院進行手術的時候,手術很成功,但是過沒幾天傷口就很快惡化死亡了,原因眾說紛紜,但是二戰後來自英美的消息說,炸彈裡面有同盟國的生物製劑,順帶一提,海德里希是最大的間諜組織頭目之一,所以露瑟維不只接受一般的訓練,也同時接受了間諜的特別訓練,這也是在戰爭後期他被派去英國的原因。

※那特工所待過的兩個村莊,男人被槍決,女人關進集中營,小孩送進教養院,連村莊的名字也不存在了。

※前往蘇聯的時間點是在1942年夏季,也就是二次大戰的轉折點-史達林格勒之役,史達林格勒是一城市名,由於市內的軍民奮力抵抗德軍向東推進的攻勢,德國也就轉勝為敗,在1943年2月投降。

※德國女性在戰爭中期就大量的加入軍隊,只有少部分的女性待在前線殺敵,大部分待在後方的集中營與勞工組織內工作。

※間諜的部份是自己去想的,因為戰爭中婦女被抓就幾乎會被軍官輪暴,所以我想女間諜被抓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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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九年的某天早晨。

「喔~萊因哈特,好久不見了!」

「唉呀亞當,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好像是11年前啊?」

兩個大人在那邊裝虛偽談談笑笑的,真是令人感到可笑。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有件事想要拜託你呢。」

他微笑的拉起我的手,把我推向了那個臉瘦長,露出一臉騙小孩笑容的人,我抬頭看著他…

跟拉著我的手的人相同,真是令人厭惡。

「實不相瞞,這個小孩子我已經不想要了,你就把他送進軍隊裡處理掉吧,賣掉也行,我就免費送給你。」

果然,他找這個人的目的,原來是這個。

心裡怨恨的情緒突然飆高,我低頭望著自己的雙腳,突然好想要逃,好想要殺了他們。

好想殺了他們。

恨不得,現在就毀掉我所看到的一切。

「好,我接受。」

我毫無反抗的讓那個人牽起我的手逕自離開。

眼前的人並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跟我父親,也就是把我免費送給別人的那個人,扯上關係的不是富商就是官員。

就算逃開了,我要能靠什麼活下去?現在的通貨膨脹越來越嚴重,一般的家庭生不生活下去都有問題,何況是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我想除了當妓女以外,我沒有別條路可以走。

就算當了妓女,活不活的下去,或是因為感染愛滋而早死這種事,都無法預料的到。

於是,為了活下去,我跟著他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

走了一段路後,他開口問了我這個問題。

「露瑟維‧亞提。」

當時的我,在走了這段路之後,不了解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才能活下去。

原來人類活下去的慾望比什麼都強,此時我有點佩服自己,不會哭鬧以及驚慌。

「讀了多少書?」

「市內所有圖書館裡全部的書。」

「那我問你,去年額爾瑪公司研發的MP38材料以及使用方法是什麼?」

「可摺疊式鋼質槍托,機匣的下半部以鋁材製造,以道統的反沖原理運作,槍機拉柄在槍身左側.機匣上拉柄滑槽有個缺口;拉柄卡入此缺口即可固定槍機在後方,卡住槍機而成保險狀態。」

我把書上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背了出來,他露出一抹讚許的微笑。

「聰明的小孩,會使用槍枝嗎?」

「不會。」

我冷冷的回答著,感到有些不耐煩。

「能力不錯,就是沒有覺悟。」

我靜默不語,他依然微笑著。

「聽好了小鬼,想活下來你就得加入軍隊,要不然依你的血統,你遲早會被殺死。」

二分之一的猶太人血統,是個秘密,而我身旁的那個人,有四分之一的猶太人血統,也是秘密,雖然自己有猶太人血統,但他還是相當的厭惡猶太人。

他們看不出我是個擁有二分之一猶太人血統的人,因為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猶太人的特徵,而這個人覺得殺掉我太可惜,不如瞞住一切,讓我動手殺掉其他阻礙他爬上去的人。

而他知道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人就是揭露我的母親是個猶太人,讓不知道母親是個猶太人,而且非常反猶的父親下手殺掉母親的罪魁禍首。

當然這件事是在這個人死後我才知道的。




我選擇不去理會他,他唬小孩的笑容逐漸僵硬。

「既然你沒有覺悟,那我只好強迫了。」






於是,當晚這個叫做萊因哈特‧海德里希的男人,為了勾結權力好讓自己往高處爬,把我送去給一個有戀童癖的軍官,當成禮物,據說那個軍官非常喜歡十五歲以下的處女,於是,我就被送去當成他巴結的禮物。

我被人用黑布遮住眼睛,被人用粗糙乾裂的嘴唇吻遍全身,我第一次感到無比的懼怕,比父親毆打我的時候還要怕...

「不要....住手....!」

我感到噁心,忍不住喊了出來,那人非常不耐煩的捏住了我的嘴巴,捏的很大力,我痛的流出眼淚來,只能用盡最大的力氣去反抗他。

「閉嘴!賤人!!」

他打了我一巴掌,讓我感到相當的痛苦,接著我感覺到,我的嘴巴也被人封了起來。

不要-----

「嗚嗚!!」

那個人侵入了我,我發覺矇著我眼睛的黑布已經被我的眼淚浸濕,我痛苦的扭動著身軀,卻發覺到無法掙脫。

下半身就像被撕裂一樣,非常痛苦也非常恐懼。






誰快點來救我-----

當時我的心裡,不斷的重覆著這句話。

但是並沒有人會來救我,我清楚的很。


於是,當時只有十三歲的我,被人強暴了。


『聽好了小鬼,想活下來你就得加入軍隊,要不然依你的血統,你遲早會被殺死。』


海德里希的話在我的腦中不斷的迴盪著。

被那個軍官強暴了之後,被黑布矇著眼睛的我,身體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縮在一角不停的發抖著。

我腦子中的混亂,過了不久之後,才逐一理清。

我終於知道了,接下來該做什麼。

『活下去,之後殺光他們。』

我冒出了這個想法,接著,我心中的怨恨越來越多。

『活下去,之後殺光他們。』

加入軍隊,成為受訓者,接著得到權力,殺光他們。

『活下去,之後殺光他們。』

雖然很可笑,也非常的困難,以女性身份從軍的我,將來一定會遇到比被強暴更殘酷的事情,這點我非常的清楚。

但是,我堅持要走這條路。

縮在角落啜泣了一夜,我找到了接下來我該做的事,該走的路。

這是我唯一的信念,活下去,之後,殺光他們。

把從今天起直到未來,我所有的憎恨的人,全都殺掉。















「我做錯了什麼......」

天狼星喃喃自語著,被已經恢復正常生活的詹姆踹了一腳。

「都是你啦!現在只要秋淚一看到我就馬上離開,而且雷木思也已經不知道失蹤了多少天!」

「我只是想要讓她開心啊!!每個女生只要被我吻都會很開心,誰知道他會這樣直接跑走。」

「那是因為你淫亂不知羞恥沒良心!」

「誰淫亂了!我把她當成我妹!所以我對他沒有那種想法!」

「你沒有想法你幹麻.....」





『呀!!!!!!!』




眾多女生的尖叫聲以及驚呼聲從上方的女生寢室傳來,一下子就完全打斷了天狼星以及詹姆激烈的爭吵。

詹姆和天狼星往上一看,發現渾身是血的雷木思正拖著腳步走出女生寢室的走廊,在旁邊的女生們都不敢去碰雷木思。

「月影....!?」

「獸....獸足...鹿角...」

雷木思用盡全身的力氣叫著他們的名字,他顫抖著,最後終究失去了意識,跌落在樓梯間。

「你.....」

他們不顧被正在移動的樓梯丟下去的危險,使盡全力衝上樓趕緊把跌落在樓梯間的雷木思抱住,以免他因為樓梯移動,跌落樓梯下再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詹姆學長!天狼星學長!」

秋淚從女生寢室衝出,滿身大汗的望著他們,天狼星和詹姆愣愣的望著她。

「血...血腥貞德....」

她的眼淚流了出來,突然,那堆站在一旁的女生漸漸失去意識。

「怎麼回事......」

天狼星看著那群女生驚慌的表情一瞬間轉變成沒有表情,而且不再有尖叫以及顫抖這些動作,只是睜著眼睛站在一旁不動,活像個蠟像一樣。

秋淚突然的跪坐了下來痛哭失聲,天狼星和詹姆驚慌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注意到從走廊的盡頭走出來了一個女生。

棕色長髮,棕色大眼,跟古代貞德畫像上有著一樣髮色以及瞳孔顏色的少女,渾身浴血的走了出來。

她是血腥貞德。

「露瑟維.....?」

天狼星不可置信的說著,這瞬間他瞭解了一切的情況,傷害詹姆,綁架雷木思的人,就是眼前這個露瑟維,亞提。

面無表情的流著淚,而且渾身腥臭味的她,和天狼星那驚慌的雙眼對上的瞬間,她閉上了眼睛在他們的面前倒下。

秋淚也停止哭泣,劇烈的頭痛讓他失去了意識,也跟著露瑟維倒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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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的時候在絕望以及憎恨中活久了,就會特別相信別人對自己所說的,那些似乎能讓自己解脫的謊話。

而我,相信了。




以女性身份從軍的我在進入軍訓的那刻起就非常的受到他人矚目。

我的頭髮被特別通融剪成了短髮並沒有被理成平頭,軍服則是跟其他受訓的新兵都相同,房間自己獨立一間,還有海德里希給我的各式書籍,至少生活品質上並沒有被刁難。

海德里希成為了我的監護人,他非常的期待我能有好的表現,甚至不嫌麻煩跟前來質問的上位者報告我的事。

新兵們知道我是海德里希引薦進來的,仇視諷刺的佔多數,而無所謂敬佩的佔少數,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仇視我或是敬佩我的人,重要的事是,我得要得到海德里希的信任後踩著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接著解決掉那些我仇視的人。

我不在乎這個國家會變成怎樣,我只在乎我的信念是否已經達成了。

訓練課程和一般的新兵並沒有不同,還可以說是更加嚴格,我是海德里希帶進來的人,軍中想要把他拉下來的,毀掉他的不在少數,自然毀掉他們眼中的”親信”是必要的,但是又礙於我有海德里希的監控不敢暗殺我,於是就想要用嚴格許多,幾乎一般新兵都承受不了的訓練想要逼走我,但是我反而承受下來了,雖然剛開始的重量訓練我有好幾次都因為體力不支而昏倒,但是我漸漸習慣,最後拿起重達三公斤的槍都還覺得太輕。

一年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我的表現優異,正式的進入了軍部,穿上墨綠色,繡著納粹標誌的軍服,成為了軍人。

那時是1940年,德國的勢力達到了顛峰。

¬而我那時,第一次見到阿道夫‧希特勒,就是德國首領,納粹黨的領導人。





我對這個元首沒太大的興趣也沒有想要效忠他,畢竟我只是想要殺掉那些我痛恨的人所以才進來,並不是因為想要成為下一個元首或是效忠他,我對德國人的種族仇恨也沒興趣。

但是他對我有興趣。

畢竟海德里希是蓋世太保這個組織的帶領者希姆萊一手帶出來的,手段加上上頭對他的好感越來越大越來越重用他,我這個被他推薦從軍的女性被注意到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更何況我各種成績都超越男性,不被注意到也難。

海德里希叫我把握這次機會,誰不知道他想要靠我直接的得到元首的重用,每次一想到這我的嘴角就會浮現一絲冷笑,如果我的職位比他高的話?那一定會非常好玩。

我打開了眼前的門,窗戶旁站著一個男的,他望著窗外,聽到打開門的聲音時才緩緩的回頭望著我。

「……露瑟維‧亞提?」

「是的,總統閣下您好。」

我恭敬的說著,他望著我,臉上有種不可一世的銳氣,以及那對充滿了狠絕,以及仇恨的雙眼,我低下頭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這個人沒有靠著任何人,單憑自己一步步爬上總統地位的人,靠自己活下來的人,就是這樣的嗎?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那對雙眼,出奇的跟我很像。

攻擊敵人的精神力來瓦解整個軍隊甚至整個國家的,創造出跟以前傳統的戰略完全不同的人,他身上散發著冷靜的氣質以及滿滿的野心,讓我對他感到很佩服。

也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跟隨他支持他,雖然我對愛情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興趣,但是我還是能理解軍部內傳說的那位布勞恩夫人為什麼會死心蹋地的跟著他。

他的霸氣,足以讓每個女人為他癡狂。

「……加入納粹黨吧,和海德里希一樣成為我的得力助手。」

我愣住,忍不住抬頭起來望著他,我已經加入了…不是嗎?

「總統閣下….?」

「你是個很好的人才,只可惜你的目標並不是讓德國興盛,毀掉下等人種,而是報仇,我說的沒錯吧?」

此時我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知道我的目的?

被發現了這個目的,將來要怎麼生活下去?眼前的這個人,會下令把我殺掉嗎?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的目的我會全力支持你達成願望,只要你效忠我,你所有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

我並沒有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只是毀掉傷害我的人。

然後,接下來呢?如果目的真的達成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現在屠殺猶太人的計畫正開始著,海德里希那個人,一定會把我派去殺自己有著一半血統的種族。

要讓我這雙手……沾染我仇視的人以外的血?

「我並不清楚你真正"報仇"的方式,但是如果成功了,你就等於會找到你接下來真正可以去放手做的事,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美好的未來鋪路,你只要這樣想,接著去報仇就好了。」

只要…堅信這一切都是對的?殺掉猶太人,就等於為自己的目的鋪路?

只要相信他是對的,我的目的就可以達成……他和我很相像,相像到我不知道何時對他的演講會和其他人一樣激昂,會開始效忠他,開始為他殺人,只為了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所有關於猶太人的不確定因素在我流下淚時全都消失不見,我望著眼前的男人,淚不停的流著,停不下來。

堅信這一切都是對的……

殺掉猶太人,執行他的命令,這一切都是對的……

他讓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對的,只要遵照他的命令,未來的路就會一片平坦,就可以順利的殺掉那些人……那些可恨的人……

那些…..非常可恨的人……














一直以來攻擊傷害的人是那個神祕的轉學生,這件事很迅速的就在霍格華茲內蔓延開來了。

從女生寢室裡所濺出的血液依然殘留在那裡並沒有清除,所以謠言馬上就滿天飛,還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謠言,鄧不利多縱容神秘的轉學生去做這些事。

雖然這是事實。

雷木思只是血流太多而且皮肉傷有些嚴重罷了,只要擦擦藥水馬上就會康復,而秋淚則是陪著露瑟維沉睡了一個禮拜之久,不論龐苪夫人怎麼解咒都沒辦法解開,只有等他們醒來。

天狼星應該是最震驚的一個人吧,他壓根都不會想到露瑟維就是血腥貞德,要是有人之前跟他說露瑟維就是血腥貞德的話,他一定會把他連人加內褲吊起來繞校一圈。

雷木思直到他們沉睡第三天後,才肯把那天的事全盤托出。




狼化過後的他,全身疼痛難耐,只能靠著一直很不拿手的治療魔法來療傷自己的傷口,也因為很不拿手的關係,所以現在他有沒有治療其實都沒差。

或許是沒他們陪伴的原因吧,這次的狼化真的非常的痛苦,全身的每一處就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一樣,彷彿就要死去似的……

原本典雅的小房間被雷木思弄的髒亂不堪,地毯上沾著點點已經轉變成黑色的血跡,接著腳步聲接近,但是不是那個輕盈的腳步聲,是非常急促的,而且顯得有些沉重的腳步聲。

「雷木思學長!」

「……秋淚?」

他是怎麼找到這的?雷木思疑惑的想著,此時的她正一臉著急的奔向自己。

「啊……果然是你!只不過為什麼雷木思學長會被關在這裡呢?」

秋淚一邊問著一邊檢視著傷口。

難道……他不知道這是露瑟維的房間嗎?

「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雷木思的身上疼痛逐漸變緩,秋淚笑了笑。

「每個人身上都有獨特的『氣』,只不過因為我沒有試過去找出你的氣,所以閉關了一兩天才找的出來,因為雷木思學長的氣很特別,是那種清淡的月光之氣,所以很容易就找出來了,如果是別人的話,我可能會花上一個禮拜左右。」

……月光嗎?雷木思苦笑。

轉眼間身上的傷口就已經全部都被秋淚醫好了,接下來要面臨一個問題。

──────該怎麼出去?

『但是我先聲明,你是逃不出這個房間的。』

露瑟維不是那種會誇大其詞的人,所以,他是走不出這個房間的,除了露瑟維本人以外,其他人絕對不可能能帶她出去這個房間。

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連秋淚也跟著不能出去……

「秋淚,聽著,不要救我出去,去找鄧不利多過來,你試著離開這個房間……」

「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走啊!雖然現在傷口已經好了,可是說不定你又會被血腥貞德傷害……」

秋淚還不知道自己是狼人的事,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些傷口是露瑟維造成的。

「這些傷口不是露…… 血腥貞德弄出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快點出去找鄧不利多。」

「不是他用的那不然是誰用的?你應該還有更嚴重的傷……只可惜我的魔法是低階的治療魔法,所以不知道你哪裡還有更嚴重的傷……」

「我已經不痛了,快點去找鄧……」

接著雷木思愣住了。

門口站著一個帶著紅腫雙眼的棕髮女生,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不知不覺中,秋淚開始顫抖。

混合著上萬人的血腥之氣慢慢的走向這個房間秋淚是知道的,所以他才想要盡快把雷木思帶出去逃離這個地方。

她對那種血腥之氣感到恐懼,她抓緊了雷木思的手,感覺到胃正緊繃著。

「露瑟維,這女孩是無辜的,留下我就好了……」

站在門口的她沒有任何反應。

不行對上那個血腥貞德的雙眼……

秋淚提醒著自己,顫抖的指著魔杖轉過身來───卻不自覺的對上露瑟維的雙眼。

「呃!」

秋淚閉上了雙眼往後退撞上了雷木思,她緊閉著雙眼顫抖著,腦中閃過一幕幕的畫面────


『為了要有對抗殺人魔王的籌碼,我們月家發明了一種咒術──雖然會痛苦無比,但是只要月家的重要血系對上他們的雙眼,就會強制性的看到,那個人最痛苦的回憶,通常只要說出來他們就會立刻崩潰,這時候就要馬上制住他們。』

長老…...

露瑟維強烈的情感讓秋淚痛苦到差點昏倒,她幾乎無法承受她的回憶。

真的────非常痛苦───

「秋淚?」

察覺到異樣的雷木思緊抓著秋淚的肩膀搖晃著,試圖讓秋淚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為什麼……」

腦中的畫面逐漸停在那個男人緊抱著露瑟維-接著被一個懷孕的女人用索命咒殺死,露瑟維崩潰的哭喊聲,以及女人大笑離去的聲音在秋淚的腦中不斷的重覆著,她顫抖的抬起頭望向面無表情的露瑟維。

「為什麼那個男人…那個被殺死的男人……跟天狼星學長如此相像……?」

聽完這句話後,露瑟維突然愣住,他的表情變的絕望,她那雙哭腫的眼睛又再度流下來淚來。

一瞬間,雷木思那些傷口再度爆出大量的血來,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劇烈的跳動著,那些傷口所製造出的疼痛感竟然比之前更強烈。

「雷木思學長!!!」

露瑟維不停的流著淚,隨著她落下的淚水,雷木思身上的傷口也就越來越疼痛。

「秋淚……」

他虛弱著站起身來,想拉著秋淚趁露瑟維流淚沒有任何行動的時候趕快走,但是他發覺秋淚又開始緊閉著雙眼,不停的顫抖著。

趕快叫天狼星他們過來……

察覺到只有這個解決方法的雷木思站起身來,使盡力氣的往門口走。

當他步出門口和露瑟維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傷口所流出來的血又大量的爆了出來,他盡力的忽略那種從身體內部湧上來的無力感,拖著腳步一步步的往前走……

「月影....!?」

接著他看到了詹姆以及天狼星。

「獸....獸足...鹿角...」

於是,他失去了意識。







對他的忠誠以及目的在這段很長的時間一直督促著我去實行一切,直到在英國的空戰中,遇到他之後,我所堅信的一切完全被他瓦解……

被那個名叫天狼星的人。

<�待續>



※希姆萊是第三帝國最重要組織黨衛隊的主宰,統帥著38個師的武裝黨衛隊,權力僅次於希特勒,但他並不是率兵禦敵的材料,海德里希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布勞恩是愛娃的姓氏,愛娃和希特勒在柏林失守的那刻舉辦婚禮,接著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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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彎曲的樓梯往高塔上走,露瑟維的表情既僵硬卻又一臉悲傷。

絲絲棕髮在空中飄動著,她望著外頭的天空,感覺到一切,一望無際到讓他自己覺得非常寂寞。




『為什麼要救我?』

而他只是露出了一抹淺笑,但那抹淺笑,卻直覺的讓閱人無數的露瑟維感到一絲寒顫。

『你說呢?』




她只能望著那個人僵硬的背影漸漸離去。

她只能讓淚落下,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

霍格華茲的大草原中佇立著一座大教堂,露瑟維停下腳步,望著窗外的大教堂。

「原來就是那裡。」

她抓著窗檯,過了許久,她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於是便放開手開始沿著牆壁走了上去。




等露瑟維回過神來,她已經打開了校長室的門。

「鄧不利多。」

「喔,露瑟維啊。」

眼前高深莫測的老人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只是用一貫輕鬆的微笑望著露瑟維,露瑟維的表情依然陰狠僵硬,她伸出手來,把那支一直藏在口袋裡面的魔杖直直指著鄧不利多。

「你很清楚我要問什麼。」

她簡潔了斷的說著,鄧不利多的微笑依舊沒有改變。

「…我想,你也很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露瑟維,接下來是你受傷還是我受傷,我想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

露瑟維依然不為所動。

「告訴我,那個人的遺言是什麼?」

「誰的遺言?」

他在裝傻,而且裝的徹底,背後的畫像都在暗暗的笑著眼前那不知分寸的小女孩,並不是以前假裝打盹的樣子。

「你明明很清楚!!」

露瑟維憤怒的把魔杖丟向了他,他一閃身,魔杖深深的被插入離非尼呀‧耐吉的畫像不到兩公分的牆上,非尼呀悠閒的望著旁邊的魔杖,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很清楚!!!就是天狼星‧布萊克的遺言!!!!!!!」





「……」

應該是第五天了吧?他走到門邊把門緊緊反鎖住,望著即將落下的夕陽。

自己到底被囚禁了多久?

露瑟維失去了蹤影,從昨天出去開始直到現在。

每個夜晚依然沒有改變,依然被囚禁在這個小房間內,靠著被操控的家庭小精靈送三餐來活下去。

────跟以前小時候一樣。

他感到全身正在顫抖著,發冷著,眼前落下的夕陽以及即將吞噬自己的黑暗讓他感到噁心,他想要把心裡不舒服的感覺吐出來,但是他發現這只是個錯覺。



夕陽落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雷木思的四肢開始抖動著,體內感覺有一股血液快速的奔騰著。



滿月的月光灑落在窗前,他被月光所映照的影子變成了一個怪物。









「…噗哈哈哈哈哈哈~~~」

詹姆狂笑著,剛剛他看著天狼星臉上有著某種腥臭味以及沾著泥土的臉,還有一臉不爽被秋淚背著衝進來然後全身擦傷又聽到秋淚愧疚的說明為什麼天狼星會受傷的原因,他就開始狂笑,笑了一陣子之後風水輪流轉,他笑到傷口裂開在床上痛的打滾。

「對不起!對不起!!」

秋淚看到在床上打滾以及害他代替自己受傷的天狼星拼命的道歉,天狼星一邊狂笑一邊搖著手。

「你哈哈哈哈…不用說對不起…他活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笑到嗆到口水的布萊克先生也算是活該呢,一旁經過的龐苪夫人想著,因為他們都吵吵吵,所以她已經很無奈的放棄趕他們出去的舉動了。

「…真的,非常的對不起。」

秋淚低頭輕聲的說著,她無法大笑,雖然天狼星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從樓梯滾下,接著又被皮皮鬼往他臉上準確的砸中兩顆臭雞蛋以及一個花盆那幕她真的很想要笑沒錯,但是只要一看到現在天狼星全身擦傷好像又有骨折的樣子,她就無法笑出來。

看著秋淚自責的樣子,天狼星洗了洗他的臉之後捧起了秋淚的雙頰。

「是我自己想救的,放心,我身體很強壯的,總有一天我會去找皮皮鬼報仇,讓他看看誰才是老大。」

沒有想到皮皮鬼比他混了好幾百年功力比他高深這點的天狼星,溫柔的…賊笑著。

詹姆看著天狼星不懷好意的賊笑,馬上就感到事情不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吻上了秋淚的唇。

秋淚整個人僵在原地,她不知所措的望著身後的詹姆,此刻的他嘴巴正張的非~常大,以為他會"更深入"的秋淚,卻發覺他只是以唇碰唇之後馬上就離開,就像是那種──小孩子玩親親的那種感覺。

「去你●的!!!!敢動我妹你不想活了你!!!」

秋淚依然僵在原地,望著眼前兩個傷者互毆的情形卻不加以阻止,反而下意識摀著臉的跑出保健室,留下因他離開而停止互毆的兩人,一雙茫然的面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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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瑟維‧亞提,一九二六年出生,最為人知的稱號是血腥貞德。』

『她的父親跟海德里希是金錢上的"好友”,於是她就靠著關係,十三歲就進了海德里希的部隊裡,海德里希雖然有四分之一猶太人的血統,但是他卻非常厭惡有二分之一猶太人血統,身上卻完全沒猶太人特徵的露瑟維,常常派一些很重要卻又吃力的工作給她,本來是想要讓他出錯藉故讓他退出隊伍,但是她的地位反而越爬越高,十五歲那年就被派去當轟炸英國的空軍隊長,消失了一年之後又再度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消失了一年…嗎?」

『十六歲那年,她被指派到了奧茲維辛集中營,開始展開歷史上最殘酷以及血腥的奧茲維辛集中營大屠殺,血腥貞德的稱號就是由此而來。』

「果然是她…那這樣天狼星就…」

雷木思看到這裡,把書在懷裡便打算要趕快給天狼星看讓他趕快死心以免被傷害。

而在隔壁書架的隙縫當中,一頭棕髮隨著雷木思的離開飄散而過。






雷木思失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詹姆通常自己搞到受傷,所以他這次受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以也只是引來一陣討論而已,但是『雷木思失蹤』這件事非常大條,而且還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大家開始討論劫盜被怎樣怎樣的下一個人是誰….據說天狼星和彼得的賭率是10:1。

───天狼星是最沮喪的一個人,因為他的比例最高…不是,因為他無法保護兩個好友,讓他感到相當沮喪兼難過,何況最近露瑟維又不在,讓他沒有安心的小懷抱(?)可以讓自己去窩。

「…不對。」

秋淚望著空無一物的水晶球喃喃自語的說著。

「學長不是說要去查血腥貞德嗎?」

「這我們知道…問題是血腥貞德是誰我們沒有頭緒。」

詹姆沉靜的說著,彼得蹲在床邊不發一語,天狼星則是埋首再書堆裡──試圖找出血腥貞德這四個字。

「說不定…雷木思早就被殺?」

彼得顫抖的說著,房內沉靜的連龐苪夫人都感到有些不習慣感。

「…都是我,如果我不說出來的話…」

秋淚緊抓著一角低著頭,留下了自責的淚水,聽到彼得的話她就更加不安。

「我們就會自己去查,接著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詹姆露出溫柔微笑撫著秋淚的頭,秋淚抬起頭來不知所措的望著詹姆。

「我們是一定要查出來是誰的,你以後都不用管了,我沒興趣拖一個女生下水。」

天狼星從書堆抬起頭來望著秋淚,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笑了出來。

「我就算不會游泳也要被你們拖下水。」

她帶著些許強硬的語氣反駁著天狼星,接著與他相視一笑,天狼星在疼愛乾妹的笨乾哥前和乾妹相視一笑的下場,就是被踹倒在地上,同時還飛來好多空藥水罐。








雷木思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只能透過門縫中透出來微弱的光,判斷這是間典雅別緻的小房間,不是想像中應該有的冰冷牢籠,更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手銬腳鍊綁著他,而且自己身上的魔杖也好好的待在他的長袍裡面。

自己睡了多久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是,露瑟維那毫無感情的冰冷雙眼。

在這種氣氛之下輕盈的腳步聲逐漸接近這個房間,在上弦月灑落月光之前,那對雙眼的主人進來了房間。

他打開了燈,拿著擺滿食物的盤子放在雷木思的面前,雷木思默默的望著她,似乎想開口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想說什麼?」

露瑟維冷漠的說著,望著之前雷木思抱在手上,現在正被她平放在桌面上的書。

雷木思靜默不語,眼前的人是被稱為血腥貞德的殺人魔,跟他多說什麼並沒有好處,一說錯話也會變的非常危險。

「…多虧了你,讓我想起被鄧不利多施咒之前的回憶。」

她的眼中似乎正在快速的閃著一幕幕的畫面,表情看起來有種令人可以陪自己一起墮落的感覺。

「全部、全部都想起來了。」

她自顧自的說著,臉上毫無一絲笑容,淚卻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雷木思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後悔殺了那麼多人?」

「那不算什麼,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從那天起,我就已經決定,我要向世人討這個仇恨….」

「……以仇換仇,這樣下去不會結束的。」

「這樣才好。」

她露出令人感到寒冷的微笑,雷木思默默的看著她,決定不多說什麼,說了也是沒用的。

「把我關在這裡,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說呢?」

她微笑。

「我要去找鄧不利多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情講出去,我回來後,你同意的話我自然就會放你走….你的魔法不是很厲害?如果懷疑有毒的話你就用魔法就好了,但是我先聲明,你是逃不出這個房間的。」

她馬上變換態度冷冷的說著,接著關上門,把雷木思困在一片黑暗之中。





雷木思失蹤的那天起,露瑟維就再也沒有去找海格。

倒是賽佛開始找天狼星碴,雖然總是敗給天狼星就對了…他似乎比以前更仇視天狼星,這讓天狼星著實感到有些奇怪。

「你應該是做了什麼讓她討厭的事吧。」

秋淚聽了天狼星的抱怨是這樣說的,天狼星皺了皺眉,秋淚則不發一語的在地圖上再度畫上一個X,他們正在找尋雷木思的下落。

「最近我都在忙詹姆和雷木思的事,根本就沒這種閒時間去激怒他,哼,明明是更年期到了。」

「男生不是沒更年期嗎…」

秋淚滴汗的說著。

「秋淚,下一次去活米村吧,霍格華茲內已經確定沒有了。」

「好….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走下了樓,不料霍格華茲有名的『自動化轉轉梯』依舊沒有讓秋淚習慣的意思,她跌了下去,天狼星一時緊張想拉她上來,人是拉上來了沒錯,但他自己反而代替秋淚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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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貞德……」

「啊…?」

「一個叫血腥貞德的人,催眠莉莉學姐去殺害詹姆學長。」

秋淚忍著催眠完莉莉後必會伴隨而來的頭暈,無力的跟著他們說著。

「還好吧?」

雷木思溫柔的扶著他,秋淚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那要怎麼從哪裡查起啊?」

彼得睜著疑惑的大眼望著詹姆,詹姆搔了搔頭完全摸不著頭緒,望向一旁坐著抓著頭髮大叫血腥貞德是什麼鬼的天狼星….還是別指望他好了,詹姆暗暗的想著。

「…雷木思?」

「…我去查查看書。」

一個少女在火海中全身浴血的畫面在雷木思的腦袋中一閃而逝,他起身一語不發的快步離去,剩下無言以對的四人。

「那…詹姆學長,我去找找看莉莉學姐,看能不能用出更多的訊息。」

秋淚微笑的起身離去,天狼星望著詹姆,露出一絲微笑。

「我要去找~海~格~了~喔~~」

天狼星心花朵朵開的說著,詹姆望了他一眼,馬上踹他的屁股叫他滾蛋。

自己知道天狼星去找海格有什麼目的…但是看著他滿臉幸福的樣子,不踹一腳真的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其實,自己真的非常的擔心天狼星。

因為他的目標,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天狼星,我要出門啦,幫我照顧一下露瑟維。」

「好的~~」

自從知道露瑟維每天都會來這報到時,天狼星也會跟著露瑟維來這報到。

說實在話,天狼星不是太懂他對露瑟維的感覺,為什麼一看到他就會感到欣喜之類的感覺,他可不承認他喜歡這個女生,他還有大好人生可以玩,不想要被一個女生束縛住。

但是這女的就沒關係,天狼星常常會在心裡無緣無故冒出這句話,最後馬上駁斥自己那認為愚蠢的想法。

「…天狼星。」

露瑟維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手心。

「可以抱我嗎?」

她的語氣冷到可以讓一個人感到寒冷,感受到那份寒冷的天狼星卻在心裡感到溫暖。

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好。」

他微笑著,伸出手把露瑟維抱住。

其實他是知道的,有一種力量想要試圖控制他,但是,非常的微弱,就像眼前的人一樣,非常的柔弱。

所以,他選擇抱住她。

不想要放開她。

「為什麼…有溫度。」

她抱緊了他,悲傷的說著。

「噗,我活著啊。」

他微笑的說著,但她的笑容卻讓露瑟維的淚落了下來。

「……不要離開我。」

只能不斷的說著這句話。

現在的自己,只能站在原地不向前行走。

只因為害怕過去。

「不要丟下我……」

「…好。」

天狼星緊抱著他,態度更加堅決。

而窗邊的黑色人影一閃而逝。






基本上賽佛對露瑟維沒有太大的好感。

因為他自大狂妄,冷漠,一臉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讓賽佛看了非常不高興,更重要的事是,她的魔藥天份竟然高於自己,只要想到這點他就會非常的不開心。

但是不曉得為什麼,他只要看到她一流淚的樣子,警戒心就會鬆懈下來,心也跟隨著淚而漸漸沉重了下來。

他…真的不太懂自己的心情。







霍格華茲的校園內,有一個歌德式的大教堂,垂直向上著,感覺像是要把人們的祈禱都傳遞給神似的。

露瑟維非常喜歡這個地方,她總是坐在教堂的地板上,撫著教堂冰冷的地板。

然後對釘在十字架上的神露出殘酷的微笑。

「…血腥貞德。」

真是諷刺,名為貞德的她沒受到神任何的一絲眷顧。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擁有貞德稱號的自己,會在前面被冠上血腥這兩個字?

人們口中那慈悲善良的主,從來沒眷顧過自己。

自己,悲哀的無法自拔。




『為什麼…妳明明是跟我們一樣的!跟我們一樣的,為什麼….』

婦人抱著已被自己少女的兒子,對著眼前的少女尖叫哭喊著。

『不要拿我跟你們相提並論。』

手裡的槍所發出的子彈,正中婦女的心臟。

『髒死了…』

溫熱的血噴灑在少女的身上,少女只是面無表情的抹掉臉上的血,手裡的槍再次尋找目標。

殺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容易令人上癮的一件事。




「血腥貞德…我記得是這本書。」

雷木思隱約記得,他有看過這個名字,他非常希望事情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那不然,自己就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血腥貞德。」

他看著眼前的照片───棕髮少女全身浴血的從火海中走出來的照片。

下面寫著一排字,只不過,他在看到一半,完全楞住。

「露瑟維,亞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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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星一臉呆然的躺在沙發上,望著之前被捏碎現在完好如初的手掌,愣愣的望著,長髮散落在椅背上。

現在交誼廳只剩他一個人,他現在正在思考,為什麼那個叫露瑟維的女生,擁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赤手捏碎自己的手掌。

而且,當他握住她的手時,他有種非常奇怪的觸感。

她的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柔嫩,而是一雙非常粗糙,佈滿繭的手,根本就不像這個年紀的女生應該要擁有的雙手。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突然,交誼廳的大門開啓,鄧不利多抱著正在昏睡的露瑟維走了進來,讓正在沉思的天狼星嚇的跳了起來。

「校、校長!?」

「就讓你抱著他回寢室吧,他自己一個人住,所以並不會有多大的誤會會產生。」

「問題不是這個……呃,他怎麼了?」

「布萊克同學,就麻煩妳了,她的寢室在走廊的最盡頭。」

他微笑著,忽略了天狼星的問題,很快速的從天狼星眼前消失不見。

天狼星望著懷中的露瑟維,雖有滿滿的疑問在心中,但是還是決定先把疑問擱在一旁,送她回寢室去。



腳步聲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迴盪著,天狼星試著把視線從懷中的露瑟維移開,卻發覺移不開也忽視不了。

熟睡的她和當時瞳孔散發異樣光芒的他完全不同,習慣於觀詳女人樣貌的天狼星,突然發覺她的臉孔非常熟悉,他很確定她以前並沒有跟自己見過面,所以他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感覺感到奇怪。

「房間…這裡嗎?」

他望著走廊的盡頭,喃喃自語著。

男生是禁止進入女生寢室的,只要一踏進去就會被摔出來,但是既然自己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所以天狼星決定鼓起勇氣開了那扇和普通寢室沒兩樣的人。

天狼星有點緊張的進去,他還是第一次進女生寢室。

門後是間很典雅的房間,木雕的床,以及擺滿書的書櫃,充滿著古色古香的氣息,可以讓人想像露瑟維坐在桌子前用功讀書的情景。

…總覺得和她相比之下,自己非常污穢。

天狼星想著,望著眼前和自己格格不入的景象,把她放到床上後,蓋好棉被便離開房間。

假裝熟睡的她,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手中的棉被不自覺的被她抓緊。





「…真是完美,雖然我很不甘心,但是我還是輸了。」

賽佛不慍不怒的說著,望著眼前的對手,葛來分多的露瑟維‧亞提,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輸了。

史拉轟對賽佛的心太大力贊同,葛來分多的人更是大力的鼓掌,還夾帶著歡呼聲,當然不是為了賽佛,而是聽完賽佛這句話就掬了個躬逕自回到座位上的露瑟維。

史拉轟依舊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吩咐賽佛回到座位上坐好,故意去忽視剛剛尷尬的氣氛。

「好啦---為了獎勵石內卜同學以及亞提同學為我們所做的那麼精彩的示範,他們兩個,一個禮拜不必做我出的任何功課,另外,史萊哲林加五十分,葛來分多加一百分,記得下次的作業要交,下課!」

出乎意料對任何學院的學生都很和善的魔藥學老師,愉快的對大家說著,全教室的人一哄而散,賽佛靜靜的佇立原地,望著露瑟維離去的背影。

史萊哲林在魔藥學這一個方面一直都贏過葛來分多,憑著自己的天份以及努力,為什麼還會輸掉這個跟自己同年記的女生?他非常的不甘心。

「….教授,那個女生……」

「喔~她是鄧不利多撿回來的女生,她可是奇才啊!要不是鄧不利多交代我說不准去接近她,她早已是魔法界一顆耀眼的新星了。」

史拉轟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賽佛點了點頭,跟他說謝謝就馬上離開教室。





「海格,我把東西拿……」

天狼星拿著一顆奇獸學教授託給他要轉交給海格的蛋跑到了位於禁忌森林邊緣,海格的家,卻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景象。

露瑟維正悶在海格的手臂中流著淚。

天狼星嚇的差點鬆手把蛋弄破,他小心翼翼的把蛋放進籃子裡,低頭望著眼前的露瑟維。

「啊,天狼星啊,是把蛋放在那邊的籃子,你放的那個籃子是放火腿的。」

「…喔,對喔。」

他把視線轉移到正在冒煙的蛋,趕緊把蛋放在另一個籃子裡,煙才漸漸消去。

當他回頭想要問海格露瑟維他怎麼了的時候,一回頭卻看到瞳孔中蓄滿淚的露瑟維正看著自己,不停的看著,可愛卻又可憐的樣子讓天狼星不禁心癢癢的(啥)。

「這孩子平常就是這樣,別擔心太多。」

海格說著,帶點惡趣味的看著眼前楚楚可憐望著天狼星的露瑟維,以及被望到不知所措的天狼星。

呃,好想抱她。

天狼星是這樣想的,露瑟維蓄滿眼框的淚一瞬間流了下來。

冏!!!

一瞬間天狼星的表情可以用這個字來形容。

他們互望了許久,天狼星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她。

氣氛變的有點奇怪,最後竟然露瑟維埋在他的胸口裡不停的流著淚。

「太好了,他終於肯接受我和鄧不利多以外的人抱了。」

海格看到這幕景象愉悅的說著,心情大好的他開始準備茶泡來喝,天狼星望著懷裡的露瑟維,臉竟然很出乎意料的紅了起來。

他就這樣任由露瑟維在他胸口不停的流著淚,直到胸前的衣料被淚水浸濕為止…






………這是什麼情形?

賽佛默默的看著悶在鄧不利多懷裡哭的露瑟維,心中滿滿的驚訝,但臉上的表情卻依如往常的沒有任何變化。

「別介意,賽佛,把東西放下就走吧。」

「……真是令人驚訝。」

他放下了書籍,望著眼前這個女孩,那個在魔藥學方面一直贏過自己的露瑟維‧亞提。

發覺有人打擾的露瑟維,從鄧不利多的手臂中抬起頭來,愣愣的望著眼前的賽佛,他稍微愣了一下便回望著她。

和天狼星的情況一樣,差別只是,此刻的賽佛望著眼前的露瑟維,感到危險的他瞇起眼睛。

這個女的在施控制咒,而且強度足以讓一個成年巫師受她控制而伸手抱住她的,她到底是誰?控制咒光是施展就很難了,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學會這種咒術,為什麼她有那個能力施展那麼強的控制咒?

「別擔心,她不是故意的,照你看到這幕,第一個浮現出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鄧不利多知道賽佛的觀察力比一般人還要敏銳,會發現這件事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不管你有沒有施咒,我還是會伸手抱住你。」

賽佛把她抱進了懷裡,懷中的露瑟維愣住,感受著正撫著頭的溫柔雙手,淚又無聲的落了下來。

他看著懷中的她,平靜無波的心掀起了一陣漣漪。




「天狼星───希特勒是啥鳥?那死老頭說我回答不出來就要每晚都罰我勞動服務啦,如果這樣我就沒辦法跟莉莉約會,沒辦法跟莉莉約會就表示我們結不了婚,結不了婚就無法生小孩了,你看那麼嚴重,你一定要幫我啦~~~~」

詹姆衝進交誼廳抓起天狼星大叫著,天狼星看著眼前淚水盈滿眼框的他,毫不猶豫的把他踹倒在地板上。

「這種問題去問雷木思!」

「雷木思聽到我這樣說也不幫我的忙啊~~~」

說完詹姆又撲向了天狼星,到最後他們兩個完全脫離了約會結婚生孩子的主題,開始扭打在一團。

「……波特和布萊克這兩個白痴又打在一團。」

某葛來分多的漂亮級長看著他們兩個,輕嘆一口氣便離開現場,如果聽到之前的對話她大概也會加入這團一起打架。

一旁的露瑟維望著詹姆,眼神露出一絲陰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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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波特受重傷的消息在學校傳了開來,那個要交給魔法史的老師,關於希特勒的報告被撕成碎片,散落在他的血上。

他是被麻瓜的子彈射傷的,一槍貫穿頭頂,一槍則直射心臟,兩槍的槍法都正重要害,要不是詹姆那堪稱蟑螂的生命力,恐怕他早就死了。

但是這件事並沒有讓其他人造成恐慌,因為依照詹姆平常的行為模式來判斷,有很大的機會是:詹姆無意間拿到手槍,結果玩一玩去射到自己,可憐的詹姆受傷這一件事只被人當作茶餘飯後的話題。

「詹姆!!!」

身為好友的天狼星急忙的衝進去,卻看見詹姆正笨手笨腳的泡茶來喝,驚訝過度的他因為詹姆的這個舉動害他來不及煞車就直接滑到他的面前。

「去你●的!!!你還有心情在這泡茶!!!!」

「我也沒辦法啊!龐苪夫人說除了四肢以外其他都不准動,所以我只好泡茶了。」

此時的天狼星真的很想要幫射殺詹姆的兇手多補兩槍,要不是坐在一旁的雷木思以恐怖微笑抓著自己的手,說不定他真的會多補兩槍。

「………用麻瓜的東西製造出來的傷口不是幾分鐘就可以治好了?」

「手槍是麻瓜製造的沒錯,但是子彈可是魔法界的產物,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做的,竟然做出可以長時間不會痊癒的東西。」

詹姆悠閒的說著,把茶遞給了在一旁的天狼星、雷木思以及彼得。

「我懷疑詹姆受傷是因為他手中那個麻瓜的報告。」

雷木思放下茶嚴肅的說著,天狼星露出一臉疑惑,他實在搞不清楚詹姆受傷跟報告有什麼關係。

「這是詹姆寫的………阿道夫‧希特勒,1889年4月20日生,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德軍領導人,屠殺600萬多的猶太人,所以以後我們不可以學這個笨蛋殺那麼多人,完畢。」

全體靜默,只聽的到詹姆在喝茶所發出的聲音。

「你可以再白癡一點沒關係……」

天狼星捏著詹姆的大腿肉轉了一圈,詹姆痛的大罵髒話。

「……就算沒人射殺他我想教授也會直接砍了他….」

「說的也是…..」

「詹姆,那你有沒有看到是誰?」

以『如果不抓出犯人,應該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會被傷害』的想法,把詹姆這件事當作是自己活該的雷木思問著。

「…長頭髮,世界第一大美女。」

詹姆停止哀嚎淡淡的說著,好像把一切世事都丟在腦後準備到山上修行。

「你這樣講誰知道啊!而且,除了莉莉以外誰在你心目中是世…莉莉?」

「…………」

詹姆撇過頭去不打算多說什麼,在一旁的他們起先是驚訝,接著點了點頭。

「也難怪莉莉會失去理智….我可以體諒她的心情……」

天狼星為莉莉感到難過,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家竟然被一隻蟑螂黏上,真是可憐!

「你們為什麼只想到這個啊!?不會為我難過嗎?嗚嗚我的莉莉…」

「…呃,那個,對不起打岔一下。」

一個有點害羞,從門邊探出頭來的可愛女孩望著病床上的詹姆,看到他好好的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名叫月秋淚,正是情急之下沒用魔法就直接揹著詹姆到這裡的人。

「啊~~真是謝謝你。」

秋淚笑了笑便跑了出來,全身沾滿了詹姆的血的她和她的可愛看起來不太協調,這種不協調感讓喜歡欣賞美好事物的天狼星皺了皺眉。

「唉……詹姆的血竟然弄髒的你的衣服,實在太可惜了……」

「咦?」

秋淚完全聽不懂他在指什麼。

「…天狼星你的壞習慣在這時候不太適合跑出來。」

詹姆把怒氣忍了下來,趕緊把站在天狼星身旁的秋淚拉離,免得他又荼害一個無辜少女。

「其實詹姆學長被莉莉學姊傷害的時候我剛好經過…那時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初等控制咒?」

雷木思聽著秋淚那麼講著,心裡也起了一點疑惑。

「不…是更高深,等級更高的控制咒,我的父母最高也只能中等的,在魔法界能施。那麼強的控制咒的人就我所知也只有鄧不利多和我們家族的長老,以及我。」

「鄧不利多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難不成…」

天狼星望向了秋淚,秋淚只是沉穩的笑了笑。

「我們家族是在全世界相當有名的咒術之家──月家,我們以幫助人為出發點去替人做事,控制咒我們家族在這一百年以內根本就沒有人施展。我則因為資質非常好所以長老從我一出生就訓練我控制咒,讓我防身用。控制咒這個咒術其實有一個非常獨特的缺點,每個人施展控制咒都會留下他獨特的氣息──就因為如此,練控制咒的人才會越來越少,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少,所以魔法部不會注意到這個咒術,轉而注意另一個比控制咒更方便的咒術──蠻橫咒,接下來,如果你們懷疑我的話請去找鄧不利多,他能查出這種在詹姆學長以及天狼星學長殘留的紅色血氣到底是誰發出來的。」

秋淚解說完畢,全體靜默,長老是不可能,鄧不利多也沒有理由,秋淚的話放著詹姆死就好,幹麻還要揹著他跑到這裡。

「…不愧是月家的人,懂好多喔。」

雷木思微笑的說著,秋淚一愣,馬上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

「其實這沒有什麼…在我們家族有很多人知道的,所以…」

「………你說,我也有那種氣息嗎?」

「是的,雖然這種氣的顏色已經變的非常淡….但是…..詹姆學長,請放開我…」

秋淚忍著乾嘔的衝動哀求似的望著詹姆,詹姆一嚇馬上把秋淚的手放開。

「對不起…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我沒辦法忍受那種血腥味….我身上的血腥味我是可以忍受的,但是詹姆學長身上的氣裡面混合著好幾萬個人的血腥味…所以我,無法忍受。」

「可是我們並沒有聞到啊。」

彼得疑惑的說著,趴在床邊的他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只有修練控制咒的人才會有這種反應…」

「那你可以察覺的出來是誰嗎?」

顧不得在一旁蹲在角落的詹姆,雷木思問著秋淚。

「我不知道,應該是可以的…..因為我從沒有試過。」

「看你的膚色和黑髮,你是中國人嗎?」

「…嗯。」

天狼星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秋淚嚇了一跳。

當初知道遠在中國的自己被霍格華茲編入學生名冊時,除了驚訝之外就是擔心,從小聽自己曾到英國去做魔法交流的姐姐說,英國人歧視黃種人的情形是有些嚴重,雖然還是有沒有種族歧視的英國人,但是普遍來講,黃種人到了英國,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當她隻身來到英國時,她早就已經做好被欺負的心理準備了。

自己非常的軟弱,所以當自己被一些女生用言語攻擊時,她只能默默忍受。

「聽說中國的月家最知名的是催眠術,那你可以幫我們催眠莉莉找出兇手嗎?」

天狼星低頭望著秋淚,秋淚一愣。

「啊?」

跟想像中完全不同的發言以及表情讓秋淚嚇了一跳,她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天狼星,後者則是給了她一個笑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擔心。」

「而且我收你當我妹都來不及了,幹麻還要歧視你啊!」

望著眼前的雷木思以及要強迫性收自己當乾密的詹姆,又讓她大大的嚇了一跳。

「你啊~那麼可愛,欺負你的那些人真是瞎了眼!」

天狼星捧起他的小臉露出迷人的笑容,秋淚被一個稱的上是帥哥的人近距離端詳,臉不免有些淡紅。

「去你●的這億年死大色狗!!不准你碰我妹!」

感受到有些當哥哥必須要有的保護行為的詹姆,看到天狼星的賤狗手,馬上大叫的用腳踹開,只可惜腳太短反而讓天狼星一臉淫笑的抱起秋淚。

「你叫什麼名字?」

「…秋淚,月秋淚。」

明白天狼星只是想要逗詹姆開心的秋淚,臉上的潮紅漸漸消退。
「那,就請多指教囉!」

天狼星把秋淚越抱越緊,詹姆也越叫越大聲。

過沒幾秒被人忽視的龐苪夫人馬上衝進詹姆的病床邊把他們全部都轟出醫護室。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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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人,自從轉來霍格華茲後都沒有講過一句話呢。』

『聽說是鄧不利多撿回來的,應該沒問題吧?』

少女進來時,吸引人的除了她冰冷的氣質之外,還有一頭淡褐色頭髮以及深褐色瞳孔的絕美容貌,她根本不在意別人討論的對象是自己,應該說,她懶的理會被人談論這件事。

「不管有什麼問題,她終究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性。」

長髮少年露出一臉嫵媚的笑容,討論聲因為他的出現一瞬間完全消失。

她是他下一個目標──眾人心理想著,非常好奇少年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勾引少女,以前少年總是用盡各種手段,不管是潑辣還是冷酷型的美女,都照樣把她們訓的服服貼貼。

「獸足,我等著看你出醜。」

被喚為獸足的少年-天狼星‧布萊克聽到友人的聲音,轉過頭露出魅力滿點的笑容。

「一加隆外加分擔一個月的勞動服務,賭不賭?」

「好!賭定了!」

看見天狼星出醜這個戲碼還有外帶一加隆以及勞動服務,太划算了!跟他打賭的友人,詹姆‧波特想著,望著天狼星走向前的背影,以及少女的眼神,他的心裡卻衍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那少女名叫露瑟維‧亞提,在一個月前轉來霍格華茲,她非常的冷,冷到你根本就不想要有任何關聯。

但是世界上還是有某個笨蛋會想要和他有關聯。

淡淡的血腥味竄入天狼星的腦中,他望著眼前的露瑟維,靠本能勇敢的露出笑容。

「…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天狼星單刀直入的問著,只要看見她的反應,他就會知道下一步自己該怎麼去擄獲她的心。

他握著正準備離去的手,她望著被握的手,掙開,反握。

很奇怪的反應,可是似乎有希望?天狼星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但是他的微笑,時間一久,卻變的越來越僵硬。

他發現,他的手正發出一種幾近爆裂的聲音,激烈的痛楚逐漸加深,露瑟維冷冽的臉孔依然毫無改變,天狼星不禁露出痛苦的表情,試著讓自己不要發出哀嚎聲,眼前的她手腕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強,強烈到讓他感受到的痛楚幾乎快讓手失去知覺。

「夠了!!!你想讓他的手殘廢嗎?」

幾乎陷入無知覺狀態的詹姆醒了過來對著露瑟維大叫著,詹姆發覺一件非常奇怪的是───除了在痛苦掙扎的天狼星之外,其他人都一臉呆樣。

露瑟維看了他一眼,放開了天狼星的手,轉身離開。

天狼星跪坐在地板上,被握住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詹姆不管眾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直覺就是趕快把天狼星送去醫護室,這樣下去會痛死人的!詹姆想著



「這是怎麼回事,手骨碎了?你們做了什麼事?」

在龐苪夫人一連串的喝斥聲下,詹姆聽進腦中的只有這句話。

那女的不是普通人,不,鄧不利多撿回來的都不是普通人,詹姆下了這個結論。

詹姆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天狼星,心裡非常希望他能好起來。

「……鹿角?」

「還好吧?好了就不要賴掉喔,說好一加隆還有勞動服務,你好不了就用其他的方式償還這個債」。

「……」

天狼星靜默不語,把他踹到了地板上。





「校長,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可以這樣?我完全不知道…」

露瑟維低頭跪坐在地板上,顫抖的望著握碎天狼星手掌的那雙手。

聽鄧不利多說自己讓天狼星受傷的事,露瑟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所措的望著坐在椅子上正撫摸著自己的頭的鄧不利多,他卻只是露出一絲笑容。

「沒事的,別在意。」

「那為什麼…為什麼我身上都有一股刺鼻的硝煙味以及血腥味?」

「…那是你的錯覺。」

他依然微笑著,撫摸著頭的手停了下來。

「我想你應該很累了吧?該去睡了,晚安。」

一陣閃光照亮了整個辦公室,露瑟維自責的眼淚漸漸停止,昏睡了過去。

「…果然還是不行?」

鄧不利多輕嘆口氣,把露瑟維送回了房間後,一個人獨自望著窗外,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1944年,他在貴族的地牢中遇到了一個全身赤裸,佈滿紅痕的十八歲少女,她名叫露瑟維‧亞提,擁有一半的猶太人血統,是戰場上的奇才,是巫界的奇才,也是在【霍格華茲一段歷史】裡面,被掩蓋住的,那入學名冊中唯一一個遺漏掉的巫師。

『滾開!!小心我殺了你!!!』

身上被纏滿鐵鍊的她,第一句對自己說的話就是這一句話。

────於是他看到了她,就把她帶到了這裡來。

除了無法違背對已死的人的承諾之外,還有她沾染血腥的過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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