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春天的來臨。
不知道為什麼,王耀總是用這句話形容自己。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等待春天,他說自己總用這種表情面對所有的人,因為他的良心他的骨髓他的所有一切已經被幾百年的冬季所冷凍。
所以他等待著春天。
即使他做出的事情感覺從未等待過春天。
『啊、如果俄羅斯也會開始有春天,就可以種一大片向日葵了……』
看著阿爾弗雷德跟王耀吵起來的樣子,他惡毒的想要把這句話告訴那個認真的男人,在為了人民為了國家的狀況下,他總是會那麼的認真呢……
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伊凡靜靜的聽著他們兩個的爭吵聲。
「幼稚!」王耀一反常態的認真讓在場的人都愣然,「你真以為你的方法行的通?你這個大國為什麼只指責我的國家而不說說你自己?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是哪一國比較嚴重不是嗎?」
他的話讓原本打算反駁的阿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甚麼,感覺像是被人硬生生打了個巴掌似的,他咬著唇不發一語的瞪著他。
「這場會議我開不下去了,阿爾弗雷德,你在世界上的地位舉足輕重,並不代表就能做出那麼自私的行為,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王耀怒火中燒的踏出會議室大門,等到他離開的時候,伊凡突然覺得會議室的氣氛似乎很凝重。
「唉呀,王耀今天火氣好大,哥哥我都被嚇到了……」
阿爾一臉沉重的坐了下來,伊凡不得不承認他這種表情總是讓他感到痛快。
總是衝動狂妄的世界之首啊,自從那天之後終於又看到他被人踩在腳下的模樣,上次是在WW2的時候吧,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這種狀況了。
一邊思考著直到人群散去,伊凡才發現會議室只剩下他和阿爾弗雷德兩人。
「你的自私跟狂傲都被王耀一腳踩下去,感覺如何?」
「……閉嘴,這裡是美國不是你的俄羅斯,滾出去。」
他背對著伊凡,逆光的背影讓伊凡的微笑更深。
「我最喜歡這樣子,你以為我會聽你的話?」
一邊開心的笑著的伊凡,看著阿爾弗雷德回頭的表情,那充滿挫敗的感覺讓他真是想要……一槍殺了他,他會懂嗎?這種扭曲的感情。
憤怒的他衝到了伊凡的面前,手腕顫抖著,「你覺得惹我生氣是情趣?」
「噢,我還以為你知道,」伊凡輕輕的用手指挑起他耳鬢的髮絲,「你懂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不是嗎?」
阿爾弗雷德露出苦笑,「所以你現在想怎麼做?在這裡張開雙腿?」
「吶~你不會希望我們家開滿向日葵嗎?」
突然轉開的話題讓他皺起眉頭,「一點也不希望,這樣子世界就會毀滅了。」
「有的時候我不得不同意王耀的想法,世界毀滅就毀滅,是容許你去干涉的嗎?」
「我身為美國,就應該有這個責任。」
「因為你是英雄?呵,」伊凡的雙手放上他的肩膀,「我看了你們家的一部電影覺得很有趣喔,整個美國都被火山灰掩蓋,大火就像向日葵一樣遍布整個城市……」
他的雙眸燃起了火光,這是憤怒還是情欲伊凡並不曉得,唯一清楚的事情是他把自己推到了會議室的桌上,狠狠的吻上自己的唇。
整個會議室此時只剩下彼此的吻以及火熱,還有那所發出的水聲。
「閉嘴,」或許慾火怒火都有吧,阿爾弗雷德這傢伙把自己的唇吻的紅腫,「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要一槍斃了你。」
伊凡有些愣然,突然大笑了出來,「前幾分鐘我跟你想的是同樣的事情。」
「是嗎?」
他笑著扯掉自己的領帶,準備給身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混帳一個教訓。
在自己的領地說出這些話的話,真是既不怕死又糟糕的男人。
「伊凡先生…….伊凡先生!」
身旁的秘書搖晃著他的身子,而在睡夢中的他被他的搖晃所驚醒。
他夢到了前幾天的事情。
是為了甚麼呢?
伊凡不想思考也不想去了解,對於那個男人他一直以來都拒絕去想。
他皺起眉頭,感到不解的望著滿臉著急的秘書。
「怎麼了?」
看到難得慌張的秘書,伊凡覺得有些奇怪。
「快……這真是太瘋狂了,天啊!」秘書指著窗外,也就是他房間的後方,「才一個晚上就這樣…..真是無法理解!」
伊凡起身走向秘書一直慌張的指著的後院,原本皺起眉頭的他在看到後院的那一剎那,猛然睜大眼睛。
他的後院從白雪變成了滿滿的向日葵花園。
接著他注意到原來那花園是個溫室,向日葵的上方有好幾個燈光,他想那是虛擬的太陽;而旁邊有好幾台大型的機器來維持溫室的運作。
那些機器上面貼著美國國旗的標誌。
「呵…….」
他冷笑著,看著窗外一片被虛擬日照照的溫暖的向日葵,迅速的關上了窗簾。
不讓心底所產生的某種可怕的、異樣的感覺,吞噬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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